她往他眼前比了比,見他舉著鍋鏟不放,提醒道“你的手臂被燙傷了。”
年冽這才從她臉上移開目光,看回自己手上。
男人的手臂看上去遒勁有力,肌肉緊實,線條完美,青筋微微突出,既不顯得油膩,也不會顯得過於羸弱,只是原本小麥色的面板上,分佈著幾處被熱油燙傷的紅點。
寧傾擰開藥膏的蓋子,在他的盯視下,“你自己……”
“幫我。”
年冽看見她眼中湧動的複雜神色,然後,沒有拒絕。
沉默地,乖巧地替他抹藥。
抹好之後,寧傾後退了一小步,拉開與他的距離。
“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對著他道“你還是出去吧,這裡我一個人可以。”
年冽狹長雙眸瞥了一眼油鍋,那意思好像是在嘲諷她這你也行?剛才被嚇成那樣的是誰?
寧傾的目光輕輕晃了晃,年冽再次背過身,嗓音低沉
“怎麼做。”
她愣了下,“不用,我可以……”
“再囉嗦,它就不能吃了。”
男人身姿挺拔,後背寬闊,白襯衣之下,寬肩勁腰,讓人很有安全感。
同時,他身上凌厲的氣息被周圍的環境弱化,甚至透出一絲絲可親近的錯覺。
寧傾臉上的掙扎一閃而過,還是上了前。
她指揮著他,把魚夾上來,然後開始調味、熬醬。
晚上七點。
飯桌上。
糖醋鯉魚,土豆燒排骨,青椒肉絲,以及白灼菜心,典型的四菜一湯。
年冽和寧傾前後洗乾淨手,坐在桌前。
寧傾有點緊張,說不出為什麼,反倒是年冽表現得很平靜,好像氛圍本該如此一般。
她斜眸看他,被他逮住。
“你看我做什麼。”
年冽目不斜視,修長手指捏住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