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傾笑著,眼尾向上。
“年冽,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,給她一個名分?”
年冽的臉色驟然沉下。
寧傾起了身,可即便站起來,她也和他相差甚遠。
她仰起頭,“她最近播的劇我看了,演技不錯,各方面條件都還好,不出意外,她以後在娛樂圈應該能闖出一番天地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但如果等到那個時候,讓人爆出來她是第三者,對她的影響會很大,你應該,是捨不得讓她受這種委屈的。”
她這番話說得很誠懇,好像真的是在為他和白泱泱的未來考慮。
年冽穿著浴袍,短髮溼著,還沒來得及吹乾。
此刻,他聽著她的話,分明溫暖的室內,他感覺到的,只有冰冷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。”
寧傾望著他,對他今晚讓她獨自回來的行為,不怨,不怒。
她搖頭,說“我只是想問你,考慮好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
寧傾的目光清澈明亮,乾淨到映出這滿室溫柔的燈光,好似她也很溫暖那般。
讓他,幾乎不敢直視。
“我知道我沒有權利跟你提離婚,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,你可以不在意我,也可以接受現在這段婚姻,但你的小情人不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真如她自己說的那樣,她愛你,那她不可能接受我的存在,年冽,你明白嗎?”
年冽下頜收緊,深沉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。
她不生氣,不吃醋,不在意,也不過是因為不愛他而已。
即便他有了其他女人,她絲毫不傷心,甚至幫他們規劃起了他們的未來。
冷笑從他的薄唇溢位,神情一片陰霾。
“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度。”
寧傾心口刺了刺,臉上平靜道“我是在告訴你,有些事,是不能兩全的。”
她和白泱泱,他只能選一個。
“寧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