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冽冷冷笑著,笑意不達眼底。
“不被外人掌控,也是被您和母親掌控,有何分別?”
年昀庭極其討厭他這種態度。
他這輩子運籌帷幄,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。
唯一的意外,就是他和宋婉生出的這麼一個叛逆兒子。
他警告“我要是你,就不會大言不慚到說這句話。”
年冽燃了一支菸,隻身站在窗前,黑眸凝視著漆黑夜空。
月明星稀,白霜鋪了滿地。
“年冽,你這麼護著她,寧家一家都沒人領你的情。”
他這麼做,有什麼意義?
就為了那所謂虛偽又荒唐的愛情?
年冽深眸黝黑一片,比外頭的夜還寧靜。
他說“你不會懂的。”
年昀庭覺得可笑。
“跟我抗衡,你想明白了。”
年冽抿了一口煙,吐出白煙。
他知道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於是,似笑非笑道“您想多了,兒子怎麼敢。”
突然轉變的態度,讓年昀庭沉默了。
“您說什麼便是什麼。”
他沒心思思考他的話是是真是假,只冷聲下了死命令
“儘快跟她離婚,回來繼承年家。”
年冽眸底湧動著滔天浪潮,陰霾四散,俊臉尤為陰戾。
唇畔卻染著極為可怕的笑,“我會考慮。”
“……”
電話被掐斷。
悠悠白煙從他唇中吐出,模糊了他的神情。
他道“別躲了,進來。”
門口的寧傾滯了滯,推門而入。
她神色小心,“我是看你這麼晚還沒回房,所以過來看看。”
他背對著她,不喜,不怒。
寧傾來到他身後,察覺到他不甚好的心情,問“年冽,你怎麼了?”
是因為剛才那通電話麼。
“沒事。”
菸蒂被摁滅在窗框上,他轉身,扶著她的雙肩往書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