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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傾被關了整整一週。
這一週裡,除了給她送飯的傭人,她誰也沒見過。
樓下汽車的聲音也再沒響起。
給她送飯的女傭三緘其口,不管她問什麼,她一句話都不透露。
她知道,一定是年冽交代過。
她也猜得到,他這麼多天不回來,無非就是去見白泱泱了。
然而,她不知道的是,男人日日返回,車都遠遠停在路口,每一次都走著路回來。
她以為他不在,其實,他就在書房和她隔壁的臥室中,從未晚歸。
外面,風起雲湧,變幻莫測。
她的世界,平靜麻木,卻安穩如初。
寧傾被關的第八天,年冽等來了年家老宅的人。
古香瀰漫的大堂中,兩排太師椅相對擺放,雕花紅木柱各震一方,稀世珍草栽種在年代久遠的青瓷盆中,四周每一樣擺件都價值連城。
“跪下!”
中氣十足的吼聲落下,威懾力極強,打破了堂內平靜的氣氛。
年昀庭和宋婉坐在正對堂前的高腳紅木椅上。
他一手把在扶手上,威嚴臉上是掩不住的怒火沖天。
年冽站在大堂中央,修長高大的身軀直直站著,俊美五官波瀾未驚。
年昀庭看他這倨傲的模樣越發來氣,怒吼道“我讓你跪下!”
男人斂了斂眼皮,不動聲色。
“你……”
宋婉起身來到年昀庭跟前,按住他的手,溫溫柔柔地勸“昀庭,你不要動怒,氣著身子不好,好好跟兒子說就好。”
她迴轉來,蹙了秀眉對年冽道“冽兒,不要惹你父親生氣,有什麼話好好說,你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年冽便低身,折腿跪了下去。
年昀庭剛斂下的怒火又升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