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冽黑眸深邃,冷冽漫過車廂。
“嗯。”
陸追斟酌再三,問“要現在收網麼?”
那女人接近少爺的心思不純,這下終於逮到了。
只要把錄音拷下來,拿到她面前,就是給她定了死刑。
誰知,年冽卻否決了他的問話。
“為什麼?”
少夫人已經誤會到這個地步,再不說清楚,只怕晚點就沒有澄清的必要了。
面對他的不解,年冽沒有解答。
只冷淡著一張臉,沉沉道“再等等。”
陸追不再問了。
車廂內,安靜如初。
年冽僵直地坐著,後脊的傷,一跳一跳的疼。
然而,再深刻的痛,都比不上他右臉挨的那一巴掌。
年冽知道,她用盡了全力。
必然是傷心到了極致。
只是……
越往下想,他胸口的窒息感就越強烈。
強硬地拉著思緒回神,手心已經滲出薄汗。
顫抖著,點燃了一支菸。
煙霧裊繞間,他眼中醞釀的痛楚清晰可見。
剛打過她的那隻手顫顫巍巍,握而不穩。
他嘴邊綻放涼涼的笑。
燃燒的菸蒂被攥進手裡。
灼痛燒至心間。
額上泌出汗水,年冽神色無波,泛白雙唇張合
“明天,叫年澈來一趟。”
不知不覺間,已經過了一個夜晚。
清早,寧傾接到一個電話。
她拖著疲累的身體,從床上爬起,梳洗了一番,準備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