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寧傾的腦子嗡的一下,突然死了機。
年冽的語速較慢,吐字很清晰。
清晰到,坐在一邊的女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關於補償與財產分割,雙方私下正在協商處理,這段婚姻對我和她來說,只是人生中的一段普通經歷,希望各位不要過於關注。”
然後,他在底下一陣沸騰之中,轉身離去。
“……”
寧傾周身涼透了。
“他……”
女人低著頭,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隔著口罩,摩挲著下巴,一下又一下。
“看樣子,你和他離婚有一段時間了。”
她斜眸看向呆滯的寧傾,帽簷之下,她的雙眼清透明澈,裹挾著退散不去的疏冷。
“他身邊有別的女人,和他出雙入對很久了,養在他名下的其他公寓裡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寧傾回她。
女人繼續“既然知道,卻又不主動離開他,作為女人,這麼憋屈又卑微,只會成為男人一次次踐踏你的理由。”
寧傾的臉色灰白,眸底哀傷自艾。
女人的眼神涼悠悠的。
“你現在看上去,相當可憐。”
她頓了頓,又道
“很丟女人的臉。”
寧傾瞥開臉,不再與她對視。
“你不清楚我和他之間的事。”
女人笑而不語。
好半天,她以為寧傾不會說話時,她卻笑著,酸澀四溢。
“這世上,並不是只要你想,所有事情就都能實現,你以為我不想離開他麼?
如果可以,我恨不得離他遠遠的,永遠不要再見到他。”
這樣,她就不用掙扎在過去,受那無休止的折磨。
冷不丁地,女人說
“你如果真心想離開他,我倒有個提議。”
寧傾淚眼朦朧,“……什麼?”
女人直勾勾地盯著她,不鹹不淡道“你跟我走,我幫你擺脫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