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倚靠在後座上,閉目養神。
沒多久,車停在一處別墅外。
陸追往後看了一眼,“少夫人,我們到了。”
寧傾沒睜眼。
他的電話就響了。
看了看,馬上接起。
“少爺,我們剛到。”
“少夫人沒說什麼。”
“嗯,好。”
“……”
寧傾沒睡著,她只是疏懶,不願意開口說話。
陸追卻把電話遞了過來。
“是少爺,您接一下。”
寧傾倏而睜眼,分明好看的眉眼之間,有著明顯的冷淡。
把手機貼在耳邊,她不說話。
對面的人等了好一會兒,才喊“寧傾。”
短短兩個字,像跨越了千年,傳到她耳朵裡。
她的心抖了抖。
按捺著,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年冽似鬆了口氣,“我今晚有事,不能陪你吃飯,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餐過來,都是你平時愛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
得不到回信。
年冽的緊張和慌亂,顯得那樣滑稽又好笑。
他心頭的滾燙漸漸降下熱意,語氣也不再熱絡。
“來得及的話,我晚點過來看你。”
這樣寒涼的語氣,總算符合寧傾對他的一貫定論。
她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皮上,遮擋住那雙靈動又充滿生氣的眸。
他的口氣,好像把她當成寄養在外的某個女人。
來得及便來,來不及就算了。
可她,明明是他的妻……
哦不,已經是前妻了。
莫大的悲哀籠罩上來,沒等她說什麼,電話就被結束通話。
眼皮一掀,前座兩人都從後視鏡中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