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那天,寧傾什麼話也沒說。
她心存僥倖。
或許,離開醫院,她就能逃離那個男人。
寧母用輪椅推著她,來接他們的,是消失了幾天的宴司辰。
他同寧母打了招呼,再看向輪椅上的女人。
神情麻木,雙眼無神,一點生氣都沒有。
宴司辰心口一痛,低身,蹲在她面前。
“傾傾。”
她沒有反應。
他不由地出手,按在她手背上。
她突如其來的一甩,讓宴司辰將她的恐懼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傾傾,你怎麼了?”
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?
寧傾握住自己的手,十分反感人的接近,尤其是男人。
她躲開他的視線,竭力控制害怕的情緒。
“你不要過來,我…沒事。”
她的顫抖,透過輪椅扶手,傳到宴司辰手上。
抿唇,想問什麼,被一旁的寧母阻止。
“……”
她拉著他的手臂起身,衝他搖了搖頭。
而後,笑著對寧傾說“傾傾,別怕,司辰今天專程來送我們回家的,媽媽帶你回家。”
寧母安撫地摸著她的頭,寧傾穩了穩心神,才點頭應好。
將她送上車,三人相對無言。
一路沉默地回了寧家。
“傾傾,媽給你熬了湯,你乖乖坐著,我去去就回。”
寧母跟她說了以後,回頭看著宴司辰,使了下眼色。
他會了意。
待寧母去了廚房,宴司辰看向沉默的女人。
或許是回到熟悉的家裡,寧傾沒有像之前那麼警惕。
她推動輪椅,來到桌邊,伸手去夠桌上的水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