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下樓吃過飯,年冽坐在沙發上,沒有半點出門的意思。
寧傾沒多在意。
她以為,他只是隨口說說。
就算他不去公司,總歸要忙婚禮,要去看白泱泱的。
可接連一週,他都在家裡,每天跟她同吃同住。
不管她做什麼,他都一定在身邊。
寧傾不喜歡這種感覺,好像被他親身監視。
然而,她也很苦惱。
前段時間,她經常做夢,雖然夢境不清晰,醒來後記不清夢見過什麼,但夢裡那種恐懼與痛苦十分深刻。
因為年冽回來,她做那樣的夢的機會少了。
她以為她擺脫了,可這段時間,那些可怕的夢又捲土重來。
她精神越發不好。
在她午夜被噩夢驚醒的時候,只能依靠睡在身邊的他。
寧傾痛恨這種感覺。
卻又不自覺地倚賴他。
這天,天氣還算涼爽。
年冽陪著她去醫院產檢。
明明是簡單的檢查,寧傾卻對那冰冷的儀器和醫生怕得厲害。
無奈,他只能坐在他身邊,握著她的手,“別怕,寧傾,只是做個檢查。”
女人臉色煞白。
在他一句句安撫中,才躺了下去。
冰涼滑膩的液體塗抹在小腹上。
她的身體僵硬得不成樣子。
短短几分鐘的檢查,對寧傾來說,彷彿過了一個世紀。
幾番檢查下來,她站立不穩。
連結果都不想聽,拉著他非要離開。
年冽知道她這段時間精神狀況不好,嘴上順著她的意,私下讓陸追去拿檢查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