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得發抖的唇動了動。
寧傾眯了眯眼睛,試圖看清對方。
好像,是他。
她熱淚奔流,不受控制地喊“年冽……”
然而,來人慌慌張張走到她面前,她卻失望了。
年澈一手抓著傘,一手握住寧傾的手腕。
冷得鑽心。
“小嫂子,你怎麼回事?我哥呢?”
他就出了趟國,去參加了個同學聚會,怎麼就……
年澈腦子裡一陣光閃過,突然想起早上他媽通知他同學聚會的事,一下子就懂了。
寧傾的眼睫垂了垂,遮住裡頭的死寂。
“年澈……”
他咬著牙,瞪向那群無動於衷的傭人。
“你們愣著幹什麼?快拿把傘過來!”
陸管家和身後的家傭不為所動。
陸管家說“二少爺,老爺和夫人交代過,她心機太深、手段狠毒,就該淋淋雨,好洗一洗她那齷齪的心腸。”
年澈不明白,大吼道“她一個弱女子,身體一直都不好,你們讓她這麼淋雨,她怎麼扛得住?”
沒人應他,也沒人動一下。
年澈的傘全傾向寧傾這邊,自己大半個後背都淋在雨裡。
陸管家跟了年昀庭多年,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對著雨幕中的年澈微微低了下身子,似懇求,似威脅地說
“二少爺,夫人和老爺決定的事,您就不要再管了。”
“不管?”年澈聲音很大,憤憤地吼“她做錯了什麼,你們要這麼對她,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!”
寧傾拉住了他的衣袖,臉色蒼白,向他搖頭,“年澈,不要再說了。”
她鬥不過他們的。
陸管家站在臺階上,頗有居高臨下的氣勢。
“她推白小姐墜樓,想傷害年家長孫,沒有送她去坐牢,已經是老爺法外開恩。”
年澈震驚地看向寧傾。
她慘白的唇蠕動,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