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重錘落下,年冽目光晃了晃。
寧傾的眼睛又紅了,聲聲泣血。
“你為什麼總是騙我!一次次放了我,又不肯放過我。”
“寧傾,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寧傾垂著手,死死握成拳,才阻止自己情緒崩潰。
“你又想告訴我,這是你的計劃之一?”
說完,寧傾自己都笑了。
“到底是什麼事,值得你一次次給我希望,又親手戳破?”
年冽伸著的手僵硬,要向她和盤托出一切的衝動愈發強烈。
可最後,他只說“你先下來,我回去再告訴你。”
寧傾面無表情,搖頭拒絕。
年冽下頜繃緊,黑眸捲起風暴。
“寧傾,你信我,下車,跟我回去,我會告訴你一切!”
寧傾死死盯著他,眼神銳利得像戳穿人心的鉤子。
蒼白的唇瓣一張一合“我不會再相信你。”
男人的身軀晃動。
陸追大喊“少爺!”
年冽一隻手靠在車門上,沒有倒下。
他搖頭拒絕陸追的攙扶,目光再回到寧傾身上。
一邊,被兩個保鏢按住的宴司辰憤然吼道
“你這麼做有意思嗎?她說了她不願意跟你走,為什麼還要這麼逼她!是不是非要逼到她走投無路你才甘心!”
控訴與雨聲糾結在一起,悲傷又淒涼。
“……”
年冽與寧傾對峙著,兩人都沒有再說話。
這一次,她死不願意跟他走。
年冽似乎看穿她的決心,眸底深幽,湧動著悲涼。
宴司辰傾盡全力想擺脫束縛,奈何掙不脫。
他渾身溼透,短髮耷拉著,溫和不再,滿是戾氣地瞪著年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