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你為什麼,不願意再等等我。”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說完,他便低低地哭了起來。
像個失去心愛之物的孩子。
最深切的痛映在了骨髓中,噬骨焚心。
年冽在主臥裡呆了整整三天,不吃不喝,抱著那骨灰盒不鬆手。
然而,他心裡那種異樣感卻越來越強烈。
他緊緊盯著“她”,莫名其妙地說“你不是她。”
於是,他鬆開了她。
起身,終於主動開了主臥的門。
陸追和一眾手下心急如焚,正打算強行破門而入,年冽就出了來。
邋遢到快看不出原本模樣的他,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。
但他一直捧著的骨灰盒不在了。
陸追喃喃地喊“少爺……”
年冽面無表情,下令
“把收回來的艦隊放出去,沿著江往下游繼續找,再讓人挨著每座下線城市去找,一個都不要放過。”
聽著他交代的話,所有手下一頭霧水。
陸追先是震驚,過後又是深深的害怕。
他哆嗦著提醒“少爺,少夫人不是已經……”
找到並且確認死亡了嗎?
“她沒死。”
“……”
年冽目光堅毅,帶著死寂的執拗與癲狂,“她不會死。”
陸追心頭大駭,被嚇得說不出話。
可年冽像是完全瘋了,偏要他們去找。
他怕刺激到他,只能把人下放到各個城市裡去。
之後的年冽,彷彿恢復了正常。
他如常去公司,回家,出差,只是他不再應酬。
寧傾的死已經過去幾個月,在鄢城漸漸消弭,無人過問。
所有人也都以為年冽自己未婚妻出了那種事,前妻又因為不達目的,帶著他的孩子跳橋而死,他心如死灰,所以連基本的生活應酬也不再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