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冽周身僵硬,如置冰窖。
他目光如同死水,又彷彿波瀾壯闊,一絲平靜都不在,“寧傾,我不是……”
“那你一直出現在我身邊做什麼。”寧傾很不客氣。
他體內的血液像被冰塊凍住,越來越冷。
她明明在面前,他卻覺得,她離他很遠。
這種恐慌讓他心尖顫抖,上手捉住她,“你不要這麼跟我說話。”
寧傾昂著下巴,半闔的眸子氤氳著溼氣,“那你回答我,你一直追著我做什麼,是真的閒得慌,還是……”
“我想你。”
寧傾滯了滯。
年冽近乎貪婪地看著她的小臉,心口疼得像是被撕開,又重新拼接起來。
他握著她的手腕,細到似乎一折就會斷。
壓低聲音,像從心底最深處挖出來的最深刻的渴望與祈求。
重複“寧傾,我很想你……”
是真的,太想她了。
想到整夜不能睡,想到身體的每一寸都痛,想到一顆心死了千萬次……才終於在見到她的時候,又重新活了過來。
女人的鴉睫抖了抖,“真的嗎?”
年冽又感覺自己在做夢了。
唯有她溫熱的體溫,在告訴他,她是真的活著。
就在他眼前。
可惜,下一秒,那溫柔嫻靜的女人湊上了前。
他像個木樁,盯著她近在咫尺的臉。
女人勾起驚心動魄的笑,雙眸澄澈乾淨,
跟他夢裡一模一樣。
她說“我也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