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稀稀拉拉幾頁,跟那天她和宴司辰要籤的那份幾乎一模一樣。
而不同之處只有兩點。
一是薪資待遇,翻高了不止十倍。
二則是對她近期的限制,在她以設計師入職年氏之後,她不得再以私人名義接下任何一張設計單。
這擺明了是不讓她跟宴司辰再接觸。
他果然跟三年前沒什麼不同!
怒火與恨意有燎原的趨勢,寧傾調整了下呼吸,而後問他“這就是你要給我的工作?”
年冽平復了心情,神情恢復到平日的冷峻。
“上面的條條款款寫得很清楚,我對你要求不多,都是一些本職工作。”
“限制我接單,對我來說也是本職?”
寧傾臉色不冷不淡,看上去確實不是很好看。
“年總能拿到我老闆的特許,我無話可說,但關於接單的事,按照您要求的,我是連頂頭上司安排的事也不能做了。”
年冽聽出她的不滿意,思考良久後,語氣依舊不容置喙。
“現在你被特派到年氏工作,為我新開展的專案牽頭,所以你的上司,只是我。”
寧傾的秀眉蹙起,“我隸屬的是he……”
“可你的上司把你賣給我了。”
年冽點了一支菸,含在唇中,說話時不太清晰,卻強勢到足夠讓寧傾聽見。
“這三個月裡,你只隸屬於我。”
寧傾眼裡隱隱有火氣,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迸出些許不滿與憤怒。
“年總手段真是高明。”
她忍不住嘲諷,年冽不為所動。
隔著嫋嫋煙霧,他冷眸裡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。
寧傾的臉蛋微微漲紅,冷笑著說“以我如今的名氣,找我約設計圖的人數不勝數,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年氏的合約,斷掉我這幾個月的財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