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陽光鋪灑在窗沿。
大床上的女人動了動,瑩白的肌膚細膩而扎眼。
寧傾艱難地睜開眼,困澀地盯了會天花板,腦子放空了好半天。
直到,她察覺到摟在她腰上的手。
年冽盯著她發愣的臉,眼中布了些紅血絲,喉間帶著未甦醒的倦怠之意,“醒了。”
寧傾巴巴看著天花板,長睫煽動。
年冽擔心她,摸向她的額頭,“怎麼了,不舒服?頭疼?”
“年冽。”
他渾身一顫,便聽見她繼續道
“我做了一個夢。”
年冽抿唇,“什麼夢?”
她沒有立刻回答,而且慢慢坐起了身,眼神空蕩蕩地望著他。
那放空的眼神裡沒有恨,也沒有愛,反倒有股說不出的意味。
年冽的心跟著緊了。
寧傾卻環視了周圍一圈,看著跟自己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房間,眼前一片模糊。
心口窒悶。
她忍著不適,扯出一抹假笑,“沒什麼,只是做了個噩夢。”
什麼噩夢呢?
大概就是他騙了她跟其他女人結婚,她傷心欲絕跳了橋,肚子裡的孩子也死了。
後面輾轉反側,她又回了來……
想著想著,寧傾覺得那似乎像是真的。
年冽看緊了她的臉,想看出什麼。
寧傾掀開被子,光著腳要踩下去,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睡裙。
她的記憶發生了錯亂。
頭疼了起來。
她難過地閉上眼,按向太陽穴的位置。
年冽手疾眼快地扶住她,“頭疼了?我讓人送解酒湯上來。”
解酒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