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司辰哥,三年前,我用那麼愚蠢的方式,以為能結束這一切,但沒想到他們活得很好,我也沒有死,唯一失去的,是那個孩子。”
可孩子有什麼錯?
明明是她經歷了那些痛苦,最後卻落在了孩子身上。
她該死!
可如果沒有年冽,沒有白泱泱,她又何至於活不下去、要去自殺?
所以啊,製造痛苦的人活得那樣光鮮亮麗,她孩子的屍骨卻埋在漆黑的地底下。
她怎麼能放過他們?
寧傾的眼睛紅了,淚水肆意淌下,恨意入骨。
“孩子無辜,卻成了我們幾人之間的犧牲品……可憑什麼呢?”
她蒼涼一笑,剝下數日偽裝安好的面具。
她的一顆心,早已經滿目瘡痍。
宴司辰聽得心都快碎了,“傾傾……”
他沒想到,他往日所見到的寧傾,全都是假象。
她把傷痛埋在殼裡,根本不敢向任何人訴說。
寧傾抹了一把眼淚,“司辰哥,你不用勸我,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做的事,我只希望你不要把這些事告訴爸媽……”
“寧傾!”
宴司辰心痛地喊住她,有什麼情感要衝破枷鎖,呼之欲出。
“你這樣做,要賭上些什麼,你知道嗎?”
她在國外發展起來,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生活,為什麼又要投身到曾經那個傷她、害她的怪圈裡?
寧傾冷靜得可怕,“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但我不得不那麼做。”
“為了懲罰他,毀了自己一生,真的值得嗎!”
寧傾臉上淚痕斑斑,她抬手抹掉,眼裡的堅決閃閃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