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辰哥,麻煩你送他回一下酒店。”寧傾拜託宴司辰,對方點頭。
顧南潯沒有異議,只上車之前說了一句“小爺我不用你操心”,就大大咧咧地坐進了人家的車。
目送車輛離去,還剩下一個年冽。
寧傾沒多說,“你走吧。”
她要進去,被年冽傾身擋住。
“傾傾!”
寧傾不得不面對他,不冷不淡地說“來接你的人已經等了很久了。”
她早就發現那輛拐角的車了。
是他手下常開的那輛。
年冽被她的排斥刺傷,苦澀一笑,“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?”
“你把我的生日攪和成這樣,我應該想見到你?”
年冽的心口一痛,“對不起。”
寧傾搖頭,明眸半斂。
“我早就跟你說過,我不需要你的道歉,因為它毫無意義。”
男人的笑容更苦澀,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
“……”
寧傾的緘默,是最好的確認。
年冽說“我只是想你開心……”
“你在,我便不能開心。”
路燈的燈影昏黃,有飛蟲圍繞著燈光,有的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撲上去,只為了追尋那點光和熱。
年冽覺得,此時此刻的他,就如同那飛蛾。
他可以不要命。
但他不能不要她。
用盡全力壓制下痛楚之後,年冽啞聲說“我不是存心想打擾你們一家人,麻煩你回去安撫一下你媽媽,就說我不是故意的,希望她不要生氣。”
男人這話,是破天荒的卑微哀求。
寧傾不知怎的,胸口發悶。
她冷冷道“她是我媽媽,我自然知道怎麼安慰,與你無關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