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她是沒注意,因為傷疤太淺顯,看著像是很多年前的舊傷,可就算是舊傷,能留這麼多年,說明當初那人下手也很重。
而且,不仔細看不知道,這一看才發現,不止胸前,肩胛、脖子、腰腹上也全是舊傷。
寧傾也不知受了什麼蠱惑,伸手探向他胸膛最長的那道疤。
一隻手扼住她的手腕。
她怔怔的,抬頭對上男人不太清明的眼。
他沒說話,呼吸有些重,眼神一如既往的鋒利。
寧傾抖了一下,“抱歉。”
然後縮回了手。
男人被她一刺激,咳了起來。
寧傾趕緊倒了杯水,見他不方便,只能喂到他嘴邊。
男人似乎不習慣被這樣對待,要接過水杯,寧傾叮囑“你別動。”
他停住,沒有血色的唇抿得死緊。
寧傾說“你想傷好得快,就不要逞強。”
完了她又補充“我既然救了你,就不會害你。”
“……”
見他沒有多激烈的抗拒,寧傾試探著把水杯邊緣捱上他的唇。
沈堯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,還算配合地喝了幾口。
寧傾放下水杯,坐回椅子上,離他大概有兩三步的距離。
一時間,誰也沒說話。
還是寧傾先開口,“你之前不是在鄢城麼,怎麼突然來京都了?”
男人狹長的眼泛著冷漠,問她“有煙麼。”
寧傾愣怔,“沒有。”
男人硬撐著,拒絕了她的幫助,半靠在床頭。
他傷得太重,只動兩下,就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。
寧傾皺眉,“身體再好也不是你這麼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