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你一天的時間,你好好想清楚,明天之前,我要聽到你的答案。”
說這話時,男人還躺在病床上,明明那麼虛弱,隱忍著疼痛,還說出這樣摧毀人意志的話。
寧傾的眼眸凝滯,腳下的步子不停,卻讓人感受到了她的心不在焉。
她想著病房中,男人平靜卻篤定的話語,跟一根針一樣,紮在她心口。
拔,疼;
不拔,也疼。
就跟他對她來說一樣。
她恨不得讓他消失在她的世界,又在聯想到她給予他的打擊和報復之後,整個人失去了方向。
她該拿他怎麼辦?
寧傾迷茫了,頭疼得厲害。
顧南潯當然看出了她的不對勁,從她踏出病房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。
只是這一路走下來,他以為她會願意跟他說些什麼,或者向他求助,可惜,並沒有。
他止不住失望,又翹起嘴角,一把拽過她,滿臉開花地衝她笑,“你幹什麼,一直心不在焉的?”
寧傾回過神,目光有些躲閃,“沒事。”
顧南潯不打算放過她,吊兒郎當沒好氣,“他跟你說什麼了,你這不高興都寫臉上了。”
他伸出食指,按了按她的臉頰。
“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,他就是想為難你,你告訴我他要你做什麼,我能幫你。”
男人的話語高昂,讓她覺得心安。
只是這份心安,於如今的她而言,是一種負罪感。
寧傾糾結過後,側過臉,就讓他的指間滑落。
顧南潯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她不願看他,匆匆地說“沒什麼,我能解決,你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