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其實是真心祝賀,但在這種環境下,剛談過阮意,就覺得有些許假意的客套。
寧傾不悅,同樣客氣地回“謝謝。”
年冽不再回應。
寧傾更覺得他是在敷衍,冷下聲音“很抱歉,沒有對你的未婚妻手下留情,讓她輸了比賽。”
說出這話,寧傾就後悔了。
這根本不是她平時說話的風格。
這麼剜酸的口氣,真的是她自己?
她都覺得奇怪,年冽自然也感覺到了。
他說“比賽要求公平公正,她輸了,只能說明她技藝不精、輸人一等,沒有什麼好抱歉的。”
這話,可以說是很客觀了。
可寧傾心裡就是不舒適,有種很異樣的感覺,像有一顆皮球漲在心房,慢慢膨脹,讓她難以呼吸。
她板著臉,“哦。”
年冽想了下,又加了一句“她輸給你,你不要擔心,相比起輸給其他人,她更容易接受。”
寧傾假笑,發現他看不到,乾脆完全冷臉,“是嗎。”
“當然,你知道她把你當朋友。”
提到這個,寧傾不免更氣悶。
“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,並不像是把我當朋友。”
聽到這裡,年冽總算察覺到了她的異常。
他皺緊眉心,沒有立刻回話,只指了下不遠處的花壇,旁邊有平穩的空地,可以放穩輪椅,“推我去那裡。”
寧傾繃著臉,剋制著收手下的力道,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推他到了路中間。
等到了花壇旁邊,年冽自己低了身,紆尊按下輪椅的剎車,然後向她伸出手。
寧傾看了他一眼,不明就裡。
他的薄唇煽動,“手髒了。”
寧傾感覺他現在像個兩歲的孩子,手髒了都要讓她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