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過去的一切都不能重來,我和你,註定要一輩子悔恨,這大概就是孩子給我們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的懲罰。”
寧傾這麼說著,年冽痛苦到不能自已。
可接著,寧傾卻說“懲罰不知道有沒有盡頭,但人生還是自己的。”
“……”
她以那樣平和的目光凝視他,“所以,年冽,對自己負責任一些,早點好起來吧。,別讓所有人都擔心你。”
她將藥都遞給他,經過他身邊。
年冽僵在原地,一句挽留的話也說不出來。
終究,她還是要放棄他。
只是,腳步聲走遠了,又慢慢靠近。
“給。”
年冽驚愕地抬頭,忘記收斂下他的悲慟。
寧傾將水杯遞給他,“配合醫生,憨憨吃藥,積極治療,心理疾病是可以痊癒的。”
他呆愣愣地望著她,眼裡的焦距凸顯,慢慢落在眼前的水杯上。
然後,伸手接過。
是暖的。
寧傾盯著他把藥吃了,看了下時間,“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年冽捧著水杯,沒有阻止的理由。
“……好。”
他說“我讓人送你。”
寧傾沒拒絕,穿戴好外套,再看見那條掛著的圍巾。
她知道他在看她,沒有戴上,轉身就出去了。
一路回到家門口,顧南潯已經吃過飯離開了。
寧父有些擔心她,“怎麼才回來,是遇到什麼事了?”
寧傾遲疑,沒有把她和年冽的事說出來。
“爸,沒什麼,就是比賽後續的一些問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