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傾的心臟猛然一跳,酸脹苦澀,隱隱又滲出些許別樣的清甜,來得莫名其妙。
她控制不住那點甜。
從心口往四肢竄去,甚至要牽動她的五官和表情。
她忙不迭地掙脫他的鉗制,退後兩步,維持著冷臉,“我已經說過了,你和我已經沒有關係,今後你當你的年氏總裁,我做我的設計師,我們兩個……以後各走各的路,不要再有任何聯絡。”
年冽黑眸一深,“認真的?”
寧傾繃著臉,“是。”
她眼見男人俊容陰沉下去,聽著他問“你以為我以前是在跟你開玩笑?”
寧傾愣了愣,年冽死死盯著她的背影,“我說過,我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妻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可以死,但不可能擺脫我。”
“我活著一天,你就只能是我的妻。”
寧傾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分明以前聽起來那麼滲人可怕的話,她現在聽著居然並不反感,還覺得……有點感人?
她想擺脫這樣的心理,胡亂道“那如果你死了呢?”
年冽的表情依舊,不笑時永遠那般高冷疏離,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害怕。
他說“我可以死,我死後,對你沒有任何約束。”
寧傾想過他會說什麼,甚至想到了他會說“你必須跟我陪葬,我們一起死”這樣極端恐怖的話,可是,她沒想到他會給出這樣的回答。
她死,她一輩子是他的妻。
他死,她可以無拘無束地過一輩子?
突然間,寧傾明白了什麼。
眼裡冒上來一股熱意,即使她拼命壓抑,那點難過還是像皮球一樣,在她胸口越漲越大。
年冽仍然以為她在生氣,想著剛才的話,已經是他很久以前就想好的了。
他總以為,他不會活得比他長。
因為他活著,他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