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傾雙腿一軟,跌坐在地,滿臉的不可置信,“怎麼可能……我怎麼可能是領養的?爸媽那麼愛我,不可能的……”
樓鳶抑制住想扶她的手,更傷人的話到了嘴邊,還是因為不忍,換成了其他字句。
“上次輸血你就應該看得出來的,寧傾,是你想得太簡單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,在我來之前,怎麼沒一個人給你輸血?”
寧傾全身震動,思緒徹底被抽空,胸口疼得她用力絞緊。
“……”
樓鳶撇開臉,聽著她一句句的“不可能”,知道她顛覆了她的世界……
往後,她或許會恨她。
可她沒有選擇了。
樓鳶深深呼吸,轉身,毫不猶豫地離去。
寧傾的眼淚流個不停,雙眼空洞無神。
年冽聽到聲音,拖著未愈的身體,跌下床後,跌跌撞撞地跑出來。
看著大開的門,他一眼就看見趴在地上痛哭的寧傾。
“阿寧!”
他衝上去,“你怎麼了,發生什麼事了,咳咳……你別哭!”
年冽奮力要扶起寧傾,可他額頭上全是汗,也使不出多少力氣。
他只能將呆滯她抱進懷裡,讓她靠著自己,擔憂至極。
“阿寧,到底怎麼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是誰來過?跟你說了什麼,嗯?告訴我好不好?”
他剛才瞥見了那抹餘影,身材像是女人。
寧傾此刻顧不得和他還在冷靜期,抱著他的手臂,大哭道“是姐姐!她在這裡!”
年冽黑眸凝滯,“你是說寧愫?”
“是!可她胡說八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