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心翼翼,刺痛了寧傾的眼睛。
她點頭,又搖頭,熱淚說來就來。
年冽當下哪裡還管自己病不病的,強行撐起身體,抱住她。
“你可以什麼都怪我,阿寧,別哭。”
寧傾在他懷裡流淚,“不是你的錯,是我曲解了你,也是我沒有站在你的立場看待我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
隨著兩人的低頭,心懷芥蒂的兩人終於真心相對,管不了是誰的錯,都把錯往自己身上攬。
隨著兩人和好,年冽的病情也有了好轉,以驚人的速度痊癒。
痊癒之後,年冽陪著寧傾去了he的總部,因為顧南潯提前打過招呼,事情處理得很順利,只是象徵性地給了五位數的違約金,兩人安全離開。
總部樓下,寧傾的心情很不錯,“終於把這件事解決了!”
年冽摟住她的腰,大病初癒,臉色還有些病態的蒼白。
他眉眼帶笑,“早知道處理了這件事能讓你開心,我該早點讓陸追安排。”
寧傾看向他,唇角含笑,“你以為有那麼容易?不是南潯和我本人親自到場,那群人不會這麼容易放我離開的。”
解約的難度不一般,年冽其實早有體會。
他想著什麼,問“所以你當初籤合同的時候加上必須要本人親自到場,是為了防我?”
寧傾怔了怔,他不說,她都沒想起來這回事。
眼看男人不笑了,她拉著他的手解釋“當初的我是什麼模樣,你不是不知道……我根本沒想過還有這一天。”
她說的實話。
她以為她回國報復完畢,就會接上父母回米國,在這裡度過餘生。
然而,人算不如天算。
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。
年冽一直對過去的她有愧意,聽她這樣說,更是心疼她。
“好了,過去的事,我們不再提了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