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知道。
寧傾雖然聽了年冽的話,暫時不來打擾她,可她一直在讓人偷偷尋找她的蹤跡。
她當然不知道,她已經不在國內。
因為樓蘭失蹤,樓家已經半數的人被樓婧和樓清月所控制,對其他人進行鼓動、收買和洗腦,暗地裡也一直派出人馬來抓她。
現在的情況,她不能露面,也不敢露面。
顧南潯雙手抱臂,倚靠在牆上,“我就不明白了,你是她姐姐,光明正大地跟她見面不好嗎,非得每天晚上跟做賊一樣。”
樓鳶真討厭他這張嘴,就算是好話,說出來也難聽。
她吐了口煙,“不關你的事。”
“你住在我的地盤,好意思說不關我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
他看她這無動於衷的態度就心煩,伸手奪了她手裡的煙。
“行了行了,搞得這麼抑鬱,跟我欠你一樣。”
樓鳶斜睨著他,他把煙丟在地上,用鞋尖反覆碾壓,直到火花滅掉。
“我懶得管你,反正她已經好了,等處理了合約的事,沒兩天就要走了,你要憋著不見就不見吧,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。”
“……”
顧南潯打了個呵欠,“我去睡了,拜拜了您。”
樓鳶沒理。
臨走前,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轉身離開。
樓鳶站在那兒,一雙柔美清透的眸放空,不知道再想什麼。
“……”
夜風吹得她手臂發涼,她沒有絲毫動容,彷彿根本不怕冷。
又過了兩天,寧傾徹底好了。
她覺得自己不太對勁。
半夜總覺得有人在她身邊轉,深重複雜的目光,壓得她喘不過氣。
她一開始以為是年冽,後來卻發現不是。
她也問過傭人,都說除了顧南潯和醫生,沒人來過她的房間。
寧傾不信。
於是,這一晚,她故意裝睡,等待那人上門。
夜晚十二點,月朗星稀。
寧傾迷迷糊糊,快要睡去,門輕輕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