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冽睜大眼睛,傷痛明顯,“叔叔,我……我不能!”
寧父望見他的絕望,同樣悲傷,只是他對他不能心軟。
“她為什麼試藥,你不明白嗎?”
“……”
寧父握緊拳頭,“她是對你產生了真情,可也因為這真情,在你說出分手的話之後,就變成了傷人的利器!愫愫也是因為見不得她傷心,帶著她在去見你的路上出了車禍!”
“……”
“車禍雖然判定是意外,但我不信。”
年冽看向他,寧父眼神犀利而冰冷。
“如果這件事與你父母有關,就算她醒過來,你覺得他她能面對嗎?”
“……”
無力猶如巨爪,將年冽吞噬殆盡。
他的胸膛就像是被捅了一個洞,冰冷,空洞,刺痛無比。
寧父站起了身,居高臨下,帶著身為一個父親的乞求。
“不要再妄想了,你們不該在一起。”
事實是,他們隔著的血海深仇,也會成為他們永遠的阻隔。
“……”
寧父看著男人彎曲的脊背,心裡掠過一絲不忍,但很快就抹去,直直地往門口走。
“噗通——”
他停下腳步,回頭時,年冽又一次跪在了地上。
年冽滿目瘡痍,那是一個男人最深的絕望,最痛得懇切。
他的嗓音低到快聽不見,“叔叔,我知道,我說什麼,您和阿姨都不會原諒我,我沒有別的請求,也知道我沒臉求你們,但是……算您可憐可憐我,我不能沒有她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是真的喜歡她,我…我也是真的想娶她,和她在一起一輩子,我……”
他哽咽了,話都說不完整。
寧父眼裡有了溼意,“你這又是何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