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廂裡,年冽時而看向寧傾。
寧傾心裡有火,被他這般看著,怒瞪回去,“你做什麼?”
年冽不自然地咳了一下,“我是想問問,你手疼不疼。”
寧傾怔住,一邊的手心已經麻痺,還真是有些疼。
她剛才真是氣急了,管不得什麼場面,上去就是一巴掌,眼下一想還真覺得有點衝動了。
她沒說話,年冽坐到了她身邊,從一邊的醫療箱裡拿出了一管藥膏。
寧傾縮手,“我沒事。”
他看了她一眼,溫柔又不失強勢地扭過她的手。
果然紅透了。
他抿唇,邊動作,邊叮囑道“以後這樣的事,讓其他人去做,不要親自動手。”
寧傾想拒絕他,可看他略顯擔憂的眉眼,沒有收回手。
她說“是她說的話太氣人了。”
這話有點孩子氣了。
年冽覺得有些好笑,“她是什麼人,你應該多少清楚一些,愛逞口舌之爭,你與她計較什麼。”
這是計較?
寧傾心知年冽並不是為樓清月開脫,但她聽著,覺得很不是滋味。
她冷著臉,“她口口聲聲詛咒我和我的親人,我憑什麼要放過她?”
她氣得有點莫名其妙了,年冽奇怪地看著她,“你現在想怎麼都可以,可是阿寧,等回了樓家,你就得剋制一些。”
寧傾自然是明白的,抿著唇,不說話。
年冽收好一切,頗為凝重地交代她“樓家不是其他地方,沒有人會包容你,或許你的一個小錯誤,就會在別人眼中無限放大,會有人抓著不放。”
寧傾的心麻痺著,像沉進深海里,開始喘不過氣。
年冽下意識地牽她的手,安慰一下她,想著現在兩人的關係,還是放棄了。
他說“你心裡真的有什麼,儘量告訴我,也許,這段時間裡,我會是你唯一能依靠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