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追嚇得一個哆嗦,但還是硬著頭皮說“現在不是違約金的問題,是米國的法律跟我們不一樣,違約的話光給違約金還不行,少夫人還要……”
“還要什麼?”
“還要接受勞動改造和思想改造,簡單來說……就是要送少夫人去坐幾個月的牢。”
年冽周身的溫度驟降。
他磨牙切齒地重複“坐牢?!”
陸追感覺到了,為難地說“少爺,這件事的確有點難辦,法律那邊過不了,還有就是he的高層也不捨得放棄少夫人。”
陸追這說得很委婉了。
其實,顧南潯的原話是就算給二十倍違約金都不可能解約。
但他不敢說。
他怕他會被少爺直接掐死。
年冽的下頜繃緊,眸裡幽冷,比窗外還要涼幾分。
陸追大氣不敢出,絞盡腦汁地想對應的辦法。
“少爺,讓少夫人掛he的名頭也不是不行,她現在就在您身邊,接下來六年也可以陪著您,只需要在合同到期之前回米國一趟,再確定不續約就可以了。”
年冽怒地反對“不行!”
他怎麼能忍受她接下來的六年裡一直掛著別家的名頭?
而且,he是顧家的。
他才知道顧家那小子在想盡辦法和黎家解除婚約,他不得不想他那麼做是為了寧傾。
他不想給覬覦寧傾的男人一點希望!
劇烈的佔有慾侵佔了腦海,勝過他眼前的一切。
年冽黑眸幽冽,寒意滲人。
“你給我想盡一切辦法,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,她都必須跟he解約!”
陸追覺得自己頭上頂了一大塊巨石,壓得自己喘不上氣。
他知道很難,但年冽過於堅決,他沒法違抗。
“是。”
年冽沒心情在聽剩下的事,攆走陸追之後,他站在窗前良久。
外邊的景緻湮沒在黑暗中,什麼也看不見,只有路燈周圍才看得清。
他望著沒有一絲光亮的天空,將窗推開。
寒風澀骨,頃刻凍僵了他的手指。
冬天真的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