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說要給你摸。”

“這是那五百裡你應該完成的事情。”

“我不要。”

“現在說不要有點晚了吧。”

蔣青緋的手這會兒已經跑到了下面，薛璨沒有掙紮，只是定定看著他，很快，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

……

蔣青緋又開始抽煙，煙圈噴吐向天花板，他舒了一口氣，扭頭看躺在身旁的薛璨，那家夥蜷縮著身體眼睛閉著似是睡著了。他撣了撣煙灰，起身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薛璨身上。

薛璨動了動，往身邊唯一的熱源挪近了些，然後又一次沒了動靜。

手裡的煙抽完，蔣青緋下了床，他去浴室將自己清理幹淨，又將毛巾用熱水打濕，他出來，從被子裡摸出薛璨的手，將掌心幹涸的泥濘擦拭幹淨。

等手擦幹淨後，蔣青緋又往被窩更深處摸去，他忙活了好一陣子，抬頭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，也不知道盯著他看了多久。

“醒了？”蔣青緋把手從被窩裡抽出來。

薛璨轉轉眼珠，“我餓了。”

蔣青緋勾了勾嘴角，“想吃什麼？”

薛璨：“涼皮。”

蔣青緋蹙眉，“這個點還有賣涼皮的嗎？”

薛璨在被子裡拱啊拱，給自己刨了個窩出來，“有啊，在這附近就有一家賣涼皮的。”

蔣青緋掏出手機搜，小縣城一到了深夜附近幾乎沒什麼外賣可點，“沒看見你說的賣涼皮的。”

“因為他不送外賣。”薛璨翻了個身，把自己包成了毛毛蟲。

“天這麼冷，別吃涼皮了，買點熱乎的。”蔣青緋說完抬頭就看見薛璨瞪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看著他，就好像在譴責他不肯下樓給他買涼皮。

蔣青緋：“非吃不可？”

薛璨眨巴眼，“嗯。”

蔣青緋嘆了口氣，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外套出了門。

到了深夜，外面更冷了，蔣青緋一路都在腹誹自己八成得了失心瘋，不然怎麼會大冷天跑去買涼皮。

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薛璨說的那家賣涼皮的小攤，他買了一份涼皮，又頂著寒風趕回了旅館。

薛璨正在看電視，翹著的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蕩，在聽見開門的動靜，他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蔣青緋手裡的涼皮。

蔣青緋把涼皮放在桌子上，招呼薛璨下床吃。

他將外套重新搭在衣架上，折騰這一趟，他也累了，躺回床上繼續刷手機。

後來薛璨吃完了，翻了個身就要往被窩裡鑽，蔣青緋眼疾手快，掐著他的臉不讓他亂動。

“把嘴擦幹淨。”

光是看著薛璨油乎乎的嘴就叫蔣青緋眼睛疼，薛璨哼了一聲，還是老老實實去擦嘴。

薛璨很快從衛生間出來，一溜煙鑽進被窩裡，像貓一樣黏在蔣青緋身上。

“吃飽了能睡覺了吧？”蔣青緋用食指戳了戳薛璨的腦門。

薛璨蹭了蹭蔣青緋的下巴，“嗯吶！”

蔣青緋揚了揚嘴角，把身上不安分的薛璨往下壓，又拍了下他的皮股，“老實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