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悅兒終於放下話筒：我的媽呀，開個業而已，折騰了那麼久，小命都去掉半條了……

林偉光的話，只是泛起了一陣波瀾，很快就消失了。有幾個在意的客人選擇離開，大部分的顧客都衝進店裡選擇。

反正三天後能換的，還糾結什麼？

柯善文見林悅兒這邊的事態平息，就想帶著還在掙扎不停叫囂的林偉光和林悅兒走了。交不交公安再說，讓他們出錢是肯定的。

他要把他們身上的錢都罰出來，在作為補償性的獎勵發給林悅兒。

魏兵在邊上差點被嚇到了。小地方的人對穿制服的天生有一種懼怕，保安們一出現，他就躲的遠遠的，又不想離開，很好奇事情最後會怎麼樣。

“你怎麼著？吐痰的錢，是全部交罰款，還是清洗後交一部分？”柯善文已經沒什麼內心對林妙兒表演了，可是事情沒結束，只能繼續。

林妙兒見林悅兒最後還是忽悠人進去買東西了，心裡又酸又醋，臭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厲害的？還讓鎮上工商局給了她批文？鄉長也支援她？他們都眼瞎了吧？

萬眾矚目的，應該是我林妙兒啊！

“隊長……”她眼圈一紅，忍不住又對著柯善文撒嬌：“人家一個女孩子，怎麼可以當眾清洗地板……”

那是要跪下來，蹲在地上擦洗吧？她是不會丟這個臉的。實在不行就罰全款。

林妙兒對著柯善文，拋過去哀怨的眼神，好像自己被他欺負了似的。

柯善文渾身雞皮疙瘩豎起：“你不是還有爹孃在嗎？你不肯弄，讓他們弄也行啊！只要把地上擦乾淨了，不管誰擦的都可以。”

別人吐的痰，商場搞衛生的也弄著也噁心吧？還是誰惹的禍誰處理比較好。

林妙兒一聽還可以這樣，馬上看林翠花：“娘，你幫我清理一下地上的痰吧。”

讓林翠花弄這個，她倒是無所謂。可這回是在全縣最高階的場所啊，難得來到這麼好的地方，她可是穿了家裡最好的衣服出來的，還想在人前風光一把的呢。

若是趴在地上擦痰，以後還不被人笑話死？她已經看到了好幾個認識的人了。

林翠花偷偷瞪了女兒一眼。輕聲道：“你不是還有個小夥子一起嗎？他追求你，讓他擦啊！”

林妙兒一聽，覺得有道理。要追求自己，這點付出又算什麼。

她抬頭四處張望，很快就看見了遠處的魏兵。

“魏兵，你過來。”她衝著魏兵招招手。

魏兵想裝沒看見，可惜旁邊正好一個單位同事在，他好奇的問道：“魏兵，這姑娘叫的是你吧？”

這下，魏兵只能硬著頭皮上前：“怎麼了妙兒？”

“魏兵……”林妙兒嘟著嘴看著他，眼眶溼潤，又脆弱又可憐：“悅兒不讓我吐痰，還喊了保安來，現在保安讓我把地上清晰乾淨。我……我一個女孩子，哪裡好意思做這個？保安說可以讓別人幫忙，可我哪裡好意思喊人幫忙……”

脆弱的女孩，永遠惹人憐愛。若是平時，魏兵早就想把她摟進懷裡，可惜跟地上的痰比起來，什麼旖旎的情緒，都消散的無影無蹤。

“我剛在外面看見了的，隨地吐痰要罰款的。”魏兵眼神飄忽，儘量讓自己保持穩重。地上那幾口明晃晃的痰，讓他噁心的想吐，從沒有像這一刻，覺得女人是個麻煩……

“那你就罰款吧?商場有保潔員的，他們會擦。”魏兵斷著標準的微笑，點頭跟林妙兒告別：“我那邊碰到同事，他找我談點省城的事情，我就不陪你逛商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