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什麼？”西顏合上餐牌，遞給了碗碗，跟服務生報了串英文。

她們去了附近的咖啡廳，徒步去的，就兩分鐘路。

咖啡廳坐落在東市的黃金地段，這裡寸土寸金。但它的位置不算顯眼，在瑞達旁邊街口深巷處。

碗碗她們坐在靠窗的位置，如果仔細看——

幾十米外的馬路對面，停了輛黑色寶馬。駕駛座上的人頭髮有些亂了，神色有些萎靡，他覺得喘不過氣，把白色襯衫上的紐扣被解了兩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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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裴承喻。

別問他今天都經歷了什麼，這麼喪，他連怎麼活過來的都不知道。

案件他轉委託給別人了，田小深的事他不想管。

開著空調，他有些悶，不敢開窗，怕被她們撞見。

咖啡廳設計很小資，門口牆上種了兩株藤蔓，沿著赭色圍牆一路蜿蜒，延伸到內牆。

西顏報的兩個單詞，碗碗只聽懂了ffee。

有些尷尬。碗碗沒有翻餐牌，還給了服務員，用手指比劃，“我跟她一樣。”

呃，她其實更愛奶昔或者沙冰，但不知英文怎麼說。

這家小資咖啡廳什麼都好，服務員也溫柔，就一點，餐牌設計全英文。還好她剛剛餘光瞟到了，不然定是丟臉丟到外太空。

“我以為你不喜歡。”西顏略微挑眉

嗯？

“我以為你更喜歡吃甜食。”她見過她吃完一整盒的巧克力。

嗜甜的人怎麼可能口味跟她一樣，她點的可是黑咖啡。

兩杯咖啡很快上桌。

果然，她的那杯喝了一大半，碗碗那杯一口都沒動。

一時無語，有點兒尷尬。

“西顏姐，今天不忙嗎？”碗碗攪著咖啡，怎麼把她叫來又不說話？

西顏姐看著就不像閒人啊。

她搖了搖頭，“不忙。”小酌一口後，咖啡差不多見底，“也不是每次都這麼忙。”

每年一過六月，她沒那麼忙了。最近淡季，雖然她排名沒變，排在瑞達前五，但案源卻是少了很多。

只是每天她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，會強制自己加班，觀摩一些出色的庭審。

碗碗放下攪拌勺子，試著抿了口，苦得她喲，眉頭鼻子擠一塊去了，“那你找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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