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顏輕笑,“你喝茶的手都是抖的。”
若真為了那起勞動糾紛案,他怎麼會如此失態?
“開門見山吧,想我做什麼?或者換個問法,你想達到什麼目的?”
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口水,三言兩語捕捉到重點。
裴承喻把想法說出來,西顏眉頭都沒皺一下,“那你給出的回報是?”
看吧,這就是他不喜歡與人交流的原因。
有時候就是太聰明瞭,所有行動都要以利益衡量。
“我把手頭三個大客戶轉委託給你。”
“不,其他的不要,我就要李女士、張先生的案子。”
李女士、張先生的案子不說有多少利潤,但難度上看,算得上是頂級。
一般人還真不敢隨便拿下,西顏倒好,一拿拿兩個。
裴承喻:“先給一個你練手。”
西顏聳肩,倒是沒什麼所謂。她就這性格,有執拗症,看中的東西,天皇老子的顏面都不賣。
她說,“yu,”她喊他的英文名,而不是boss,“你覺得,你談判的籌碼在哪兒?”
法律人的優勢之一——永遠保持思想的清醒,清楚知道自己所處優劣,以及擁有的籌碼。
裴承喻蹙眉,還真是養了頭野狼。
行,被人拿捏住軟肋,他無話可說。
所有人都說,林碗碗配不上他,即使當事人的她也這麼覺得。
其實並不是的。
林碗碗三個字,是塊免死金牌,可以讓他的道德、底線,一退再退。
但裴承喻三字,於她而言並不是,從來都不是。
從他費盡心思製造相遇,步步為營的表白開始,註定這段關係註定了不對等。《紅玫瑰》裡有一句歌詞: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。
大概就就貼切形容好他們兩人的關係。
林碗碗,就是被他偏愛的紅玫瑰。
這段關係,從一開始,他就輸了。因為打一開始,是他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地位,一個被選擇的位置。
林碗碗可以根據自己需要,把他棄之如敝履。
手機裡斷斷續續傳來談話上,他靠著車背閉目養神。
“你也清楚,現在就業形勢嚴峻。應屆生沒有經驗,很容易被社死,我希望離開瑞達之前,能練一身與人談判的資本。”西顏右腿疊著左腿,換了姿勢,“你真以為我很閒,每天給你小測嗎?”
話不怎麼好聽,理是這麼個理。
像田鑫說的,單憑經驗,她連瑞達掃地的資格都沒有。如果不是一開始有boss大人罩著。
碗碗不說話,手裡的黑咖啡被她攪拌得起泡。
“站在女人的角度,我理解你決定初衷。但作為上司,我的建議是,繼續留下。”西顏杯中的咖啡早已見底,澀中帶苦,苦中有香:是她喜歡味道,她抬手招來店主,“是iy的掛耳嗎?”指腹輕輕摩著陶瓷杯身,總覺得香味似曾相識。
店主是個三十來歲穿著打扮都很小資的男性,他向西顏豎起拇指,一通誇讚,“好眼光。”
西顏但笑不語,收回視線,繼續聊剛剛的話題,“留下,一直到我找到新的實習生為止。等她到崗了,你們交接了再走也不遲。”
“反正你下一份工作不會比現在的工作好,多幹一天就多一天工資,你覺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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