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這兩年的業界打磨,何清言又是何等精明之人,怎能沒聽出石昕媛的弦外之音。
“石大小姐,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了?可以說來聽聽,行的話我以個人名義投資入股。”見楊玫碗裡的菜吃得差不多了,他又給她添了幾樣。
一開始看他給楊玫夾菜,在座幾位都微微詫異,若是之前他定是不肯在人前表現過多親密,總覺影響不好。
石昕媛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,接著方才的話題,將自己的想法詳細講解了番。
對這些生意上的事,蘇沐昔一向興致缺缺,隨他們漫天湖海的聊,自個兒埋頭苦吃。
旁邊柳源見她有哪個菜吃得較多的,也隨手給她多夾幾筷子,直至實在吃不下才作罷。
也不知石昕媛與何清言聊到哪了,蘇沐昔掃了眼石昕媛碗裡基本未動過的菜,眉頭微蹙,喝了口茶,偷偷瞄了下楊玫,靈光一閃。
微笑道:“楊玫,聽說近段時間你開了家報社?”
果不其然,石昕媛成功被轉移話題,問:“真的啊?”
實際,石昕媛與何清言已是差不多將事談妥了,只差約個時間籤合同了,具體細節飯桌之上談不談無可厚非,反正之後合同還是要仔細商談的。
忽地被點名,楊玫心底也是一愣,下意識瞅了何清言一眼,點頭:“嗯,也就剛開業兩三個月,有空你們可以去轉轉。”
她們沒問開業沒請她倆的原因,大夥都懂那段時間正是非常時期,石昕媛也不宜出席那樣的局面。
氣氛些許微妙,何清言是個護短的主,忙出面打圓場:“沐昔,聽聞要升職了,恭喜啊!來,我敬你。”
說著,他就起身舉起杯子要敬她。
蘇沐昔稍稍狐疑,微有遲鈍地起身:“我、我這……”不會喝酒啊!
又是同樣的套路,話說一半,柳源自己給自己倒滿,起身:“清言,她不會喝酒,還是我替她吧!”語畢,又一杯下肚。
何清言:“你這先入為主夠狠啊!”
石昕媛看他舉著杯遲遲不喝,催促道:“人家這叫正當防護,你別想賴哈!這杯酒是你自個兒挑起的,不喝就說不過去了。”
自知這是自作孽,若不是石昕媛在場,他就尋個由頭胡過去了,可人家不是個好糊弄的,只好眼一閉喝了乾淨。
這下倒好,原本這聚餐是不算沾酒的,現在仨開車的,倆已是無所顧忌了。
何清言給柳源遞了個眼神,示意要不將那位始作俑者給一起拉下水。
想了想,柳源瞟了眼蘇沐昔,決定還是放過她,等下回逮著機會再好好整整她。
明白他的想法,何清言也覺索然無趣,轉念又一個勁給他灌酒,反正自個兒也不開車回去,放大膽地喝。
待這吃得差不多了,倆人已是喝得意識模糊了。
何清言比柳源好一些,還知給自個兒特助去個電話來接,不過通完電話就眼神迷離地盯著楊玫傻笑,還不害臊地滿口“媳婦”的叫。
聽得楊玫又是嬌又是羞,就差挖個地洞鑽進去了。
柳源這邊自家司機還是蘇沐昔讓他自己把手機解鎖,她找著號碼給他打的。
而石昕媛見何清言那情形,不厚道地歡笑著,直想拿手機給他錄下來。
幸得蘇沐昔一通完電話,覺察她的目的,一把撈過她的手機,捂在胸懷。
石昕媛狡黠一笑:“沐昔,我手機又沒秘密,你搶它幹嘛?”
蘇沐昔謹慎盯著她:“明知故問。”
石昕媛無辜:“我該知道啥?我不知道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