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……事,你沒去片場?”蘇沐昔稍稍回神,很是詫異地盯著他。
楚今非愣了愣,放下手裡的粥,回:“我殺青了。”
“才倆月就領盒飯了?”她脫口而出,等覺著不對勁時,已是為時已晚,忙捂嘴。
頓時,病房內微妙的氣氛流竄。
楚今非驀然一呆,手下動作一頓,也未料到她竟會如此回,幾不可聞地回:“嗯……”
一貫的冷漠,似在掩飾此刻自己的不知所措。
“我買了粥。”說著,他端著碗過來,扶她起身,舀了勺細細吹溫,就要親自喂她。
“不……用,我自己喝。”
她明白此刻他們不該如此親近,自己該冷眼相待,可眼下她又何其忍心,這本就是自己一直貪戀的美好。
無需情話連連,只要他眼裡有她便已足矣。
瞬間,他面色陰沉,一言不發地將碗放置一旁,仔細瞅一眼些許慌張失措的她。
而後起身走向窗邊,似是想開窗透風,可剛抬手,思及正臥病在床的某人,只好作罷。
瞧他稍許落寞的背影,蘇沐昔幾欲開口解釋,可話到嘴邊又覺不合時宜。
既然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,索性端起碗小口喝粥,先溫暖早已飢腸轆轆的胃。
“昨天吃了什麼?”他注視著樓底來往車輛,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一句。
剛吃飽喝足的某人,初初一愣,隨後將碗放好,回:“也就吃了些糕點、水果,還有就是……喝了點酒。”
“酒?誰給的?”他眉宇一簇,心底已心知肚明,始作俑者是誰。
“嗯……不記得了。”
其實她記得是誰,也曉得這事並不簡單,不然以楚今非那不管閒事的性子,怎會無端問這遭。
這人她若說了,或許他能幫我逞一時之快,可事後又怎能不留痕跡、滴水不漏?
況他歷經千帆總算拍了個大製作影片,若是因她醜聞鬧得沸沸揚揚,致使功虧一簣,她又該如何自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