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是第一次主動吻他。
生澀的用舌頭滑進他的齒間,輕輕地碰撞和糾纏。
林晴羽閉了閉眼,轉了視線。
一時失笑。
那天的親吻是什麼感覺呢?好像也曾讓她心如擂鼓,可似乎也想不起來了。
她對他,始終有負罪感。
面前的梁孟好像讀書時候用功的學霸,很嚴肅地分析,最後總結:“怎麼可能不認識你?三年而已誒,要是普通同事或者同學也就算了。”
她認可似的給自己點了個頭,又說:“要麼就是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沒那麼喜歡你。”
不會。林晴羽在心裡回答。
盡管如此去想會顯得她過分自大,但她卻能如此篤定——不會。
那場雨至今還下在她的回憶裡。
那天她走後不是沒有回頭,人非木石,豈能無感?所以走了幾步之後在一處付思齊看不見的地方回看了他一眼。
而他始終站在原地,脊背彎曲到失去了驕傲,雖然看不真切,可那具身體似乎在輕輕顫抖。
和那雙蒙著水霧的眼睛聯想到一起後,她確定他是在哭。
沒有人像這樣,在她“看不見”的地方,為她掉過眼淚。
她不想承認,卻也不得不承認,她心髒有點痛。
那一瞬間,讓林晴羽覺得自己很渣。
她想到這裡對梁孟低沉地說:“也有可能他很討厭我,所以不想記得我。”
梁孟搖搖頭:“我問你,你高中的時候在班裡討厭的人叫什麼名?”
林晴羽想了下,報了個名字。
梁孟一拍手,“看吧?誰會忘記自己討厭的人啊,想起來都覺得惡心好吧。”
說完,她又解釋:“我不是指那個老闆覺得你惡心。”
但林晴羽還是聽進了心裡。
想起來都覺得惡心……
可是他的表現……
她又想起他湊近時那塊清晰的鎖骨和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這哪像覺得她惡心?
還是說,三年不見,他變得讓她不瞭解了?
總之,她不認可梁孟的想法,還是認為付思齊真的不記得她了。
畢竟他們才在一起半年,再刻骨銘心也不至於用三年的時間來念念不忘。
“那也有可能是他記性不好吧。”
梁孟一想,三年的時間,林晴羽的發型也變換了好幾個,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。
“那你剛剛說你親了他,親哪兒了?”梁孟說完指了下自己嘴唇,“這兒?”
林晴羽才意識到這個問題。
猛然一挺背,對啊,她親他哪兒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