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隔太久,林晴羽也忘了當時具體說了什麼,但應該涉及的內容來自於他手機上的遊戲介面。
是那時候很風靡的一款遊戲,至今也有人在玩,不過她對遊戲一向不感冒,也不太清楚。
他神色自若,卻一槍崩一個人。
“好玩嗎?”她隨口找了個話題。
“還好,你要試試?”
大概是有這樣一段對話的。
她接過他遞來的手機,結果手忙腳亂一通,被人爆頭,死了。
丟人得要命。
“抱歉啊。”悻悻看他。
“重在參與。”但付思齊還是淡如雲色的表情,加上一個禮貌性的微笑。
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也一樣,臉上的表情很淡,彷彿連那遊戲都沒能刺激得了他的神經。
她匆匆走過去,“你做什麼?”
他才緩緩從手機螢幕上抬起視線,深邃瞳色瞥了一眼那幾個工人,“看不出來嗎?搬家。”
“這兒?”她一愣。
“嗯,方路安沒和你說?我要租他的房子。”
林晴羽細細回想昨天方路安有沒有提到付思齊。
“他只說室友是個gay啊。”
“gay?”付思齊手指停緩,一時失笑,“他這麼對你說的?”
她回憶了下。
——他是gay?
——你可以這麼想。
這不就是說明要和她合租的人是個gay嗎?
“當然,所以你是不是弄錯了?”
“不會。”付思齊把手機放在玄關架子上,另一隻手伸進口袋裡。
林晴羽下意識擺出了防禦姿勢,肩膀向內扣住,神經緊繃起來,像是他那口袋裡裝著彈丸炸藥。
但他沒有,他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。
“你緊張什麼?”他似冷語似疑惑,說完話從她身邊走過去,原來是要給幾位要離開的工人分煙。
剩林晴羽木在原地,愣愣看過去。
他用一半臉對著她,光順勢爬在他高挺的鼻骨上,和下頜的弧度成了兩條平行的線。
方路安為什麼說他是gay?
還是說,分開這幾年,他被掰彎了?
林晴羽在胡思亂想之下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而與此同時,忽然從不遠處飄來一眼,嚇得林晴羽躲藏眼神,可目光渙散,到哪兒也聚焦不了,最後落在他身後的黑色影子上。
付思齊瞥見了,輕笑了下。
昨天也有這麼一次對視,在方路安的車上,隔著漆黑的膜。
她當時嘴裡唸咒似的,不知道在說什麼,但很顯然,沒注意到車內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