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姬滿足地喝了口豆漿，問：“小船先生，你什麼時候出國啊？”

宋奕帆慢條斯理地撕開油條：“我遞了申請，在等訊息，往年都是10月底11月出這陣子。”

宋奕帆放下油條，神情頗為認真：“怎麼，考慮好了，要跟我走？”

馮姬並不想騙他，她搖搖頭：“我不會跟你去國外的，上次就說過了，我沒有家人，很小就就在社會上混日子，雖然也沒什麼一技之長吧，可是至少我在西城是很有安全感的，我能用我的雙手賺到錢。”

“可能在你眼裡，我這點努力毫無意義，我忙活一整天掙的工資，還不夠買你冰箱裡一瓶空運來的水。不過，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是真的很好。”

宋奕帆不解：“呆在我身邊，你沒有安全感嗎？”

馮姬搖頭：“小船先生，你還是沒懂，跟人沒關系，只有我自己憑著勞動賺到錢，我才會安心。”

“你看，你不喜歡吃早餐攤，雖然你不說，我也知道你還是更喜歡麵包片冰牛奶。我喜歡的其實是這種熱熱鬧鬧的煙火氣，還有便宜的能讓我飽腹的食物，它們可能並不美味，也不精緻，可我的願望就是每天一日三餐後，兜裡還剩著錢。”

“你一天兩天能陪著我吃早餐攤，可時間長了，你還是會去吃麵包牛奶。在國外，我本就不多的生存技能也用不上，我不是能心安理得靠別人生活生活的人。”

馮姬想著，事還沒辦完，得再穩他一陣，話鋒一轉道：“小船先生，你只是去一年，我在這等著你就好啦。”

馮姬轉了轉眼珠：“10月底，還有半個月呢，我們這段時間痛痛快快地玩，好不好。”

宋奕帆笑：“你為了拒絕我居然想了這麼長一段話，難為你了，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能一直吃早餐攤呢？”

馮姬眼神瞥了眼他碗裡的大半根油條和基本沒怎麼動過的豆漿，沒說話。

宋奕帆有點尷尬，拿起油條接著吃，“你以前都做過什麼工作？”

馮姬托腮，“很多啊，發傳單、路邊拉人進店、車模，上門維修……”她想起自己之前忽悠宋奕帆的話，忙補上“還有你知道的，龍套、保潔。”

宋奕帆說：“這半個月你準備帶著我玩些什麼？”

“嗯，我想想，西城這麼多景點你都去過嗎？還有，看電影、遊樂場……”

宋奕帆道：“聽起來不錯，你安排吧。”

他十分艱難的吃完了油條，又端起碗和豆漿，馮姬見了說：“別勉強了，你沒必要這樣的，我要是從小就過富貴日子，估計也不會吃的慣。”

宋奕帆還是吃的幹幹淨淨才起身。

兩個人去了實驗室。

剛到休息室，葉琳琳就走過來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：“宋師兄，老師下週有個會，讓我去彙報，您能不能幫我看看稿啊？”

馮姬聽了，覺得這是好事，“哇！琳琳，我就說你很厲害嘛！在哪講，我也要去看！”

葉琳琳嘆氣：“在桂林，聽說那個會好多人的，我到時候肯定會緊張，你不知道，我一緊張，說話就帶顫音，怎麼都改不掉。”

馮姬拍拍她：“你沒問題的，反正小船先生最近也沒事，就讓他當觀眾，你要是對著他都不害怕，肯定就沒問題。”

馮姬又看向宋奕帆：“小船先生，我們也去吧！反正你說了，這段時間聽我安排。還有啊，一定要幫琳琳的忙。”

宋奕帆跟葉琳琳說：“行，一會你給我講一遍，我看看。”

宋奕帆看著馮姬：“小馬小姐，你要以什麼身份參會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