歷允坐在駕駛位,眉間跟被刀割了一刀一樣擰著。他一邊開車,一邊時不時朝身邊看一眼。
“你看出什麼了?”他問道。
車被撞到不能用的某人將透明物證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。
“這皮是狐鬼剝下來的。”他說道。
歷允強忍挑刺的沖動,但一時間真的有點忍不住。
他在生活中聽過狐仙,在電視上看過狐妖。狐鬼,這說法他聽都沒聽說過。
開車的民警感覺自己為祖國奉獻出了腦子。
他虛心求教,“什麼叫狐鬼?”
顧青閉上了有點疼的眼睛,修長的手指放在證物袋上。
“就是助紂為虐,最終沾染因果成邪的狐仙。這張皮,應該是它覆在人身上割下來的,上面有狐鬼留下的氣息。”
頓了頓,這位風水先生又自己問自己一般。
“但是好奇怪啊,狐仙在作惡以後淪為狐鬼,會失去理智流竄于山間。隨著時間消亡。怎麼會目標這麼明確地割一張皮給你說的那家人送來呢?”
歷允感覺自己的三觀被身邊這人碾碎了。
他捏著鼻子合,“被人指使了?”
顧青無言地看他。
歷允嗤笑,“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。”
“家仙在為正的時候都不見得會有求必應,成了邪只剩惡念,還能說什麼聽什麼?”
車到了宋家門口。
顧青把鹿皮拍還給他,“少看點電視劇,那上面都是唬鬼的。”
歷允:……
你一個搞封建迷信的跟我講電視劇騙人?
他下車,彎腰撐傘。
抬頭,目光所向的地方,正是露臺上的宋時清和謝司珩。
一下子,風水先生就蹙起了眉。
陰緣煞。
他看到了鋪天蓋地快要成型的陰緣煞。
納採。
問名。
納吉。
納徵。
六禮成四禮,只差請期和親迎。
等雙方父母擇定佳期,將新太太迎回家,這陰緣煞就徹底成了。
空中無形的紅煞彷彿密密地織成了一張不透風的網,只待時機成熟,就將宋時清死死纏住,再不放開。
今生今世,永生永世,再無陰陽之隔。
謝司珩:不好意思第一次談戀愛,直接搶初吻沒關系的吧狗狗歪頭)
某鬼:……拔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