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姨給薄顏安排的房間在二樓盡頭,一個採光陰暗,空氣潮溼悶熱的角落。
這房間原本是用來堆放雜物,繼母聽說她回來,讓傭人臨時收拾出來的。
空氣裡還飄著淡淡的腐舊氣味。
薄顏倒也不挑這些,坐半天車很累,她現在只想睡一覺。
走進房裡,薄顏把玉佩取下來,打算去洗澡。
手中捏著玉佩,她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——
“阿夜,你會不會偷看我洗澡?”
司靳夜嘖了一聲:“就你那豆芽身板?”
又不是沒看過。
這兩年來,薄顏洗澡時,玉佩會摘了直接放在一旁,洗好後又重新戴上。
雖說司靳夜不近女色,但一個人困在玉佩裡,不能跟人交流,時間一長難免煩悶。偶爾也會勉為其難瞧上幾眼,客觀地評價幾句。
唔,其實還挺有料……
就是衣品不太好,好好的身材都藏在肥大的舊衣服裡,可惜了。
被自己的玉佩嘲笑,薄顏心裡也有些苦惱。
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隻醜小鴨,臉不好看,身材也不好。
不然也不會輕易被程小暖打敗。
沒再說話,沉默地把玉佩放好。
洗完澡出來,薄顏重新包紮傷口。
她只有一隻手,不太方便,很是笨拙,一不小心居然劃傷了手。
到處找紙巾時,血再次滴到玉佩上。
這一次血滲進玉佩裡,迅速消失不見。
司靳夜只覺得心口一暖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入眼皆是一片白。
一旁的護士注意到這動靜,反應了好一會,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。
“靳爺醒了!!”
病房裡很快就聚滿了人。
醫生、助理、還有接到通知趕來的司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