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顏笑了：“不會。”

於是宋羽挺直脊背，雙手緩緩放在鋼琴上，然後一臉凝重地彈了一首——

生日頌。

周懷採的嘴角微微有點沉。

宋羽彈完，求助地看著薄顏。

薄顏真心地誇讚：“曲子很歡快，而且沒有一個調是彈錯的。”

愛徒這麼誇，周懷採也不好太嚴肅，淡淡地“嗯”一聲，“一會我教薄顏樂理，你在一旁跟著學吧。”

宋羽沒想到這都能過關，高興地說：“謝謝周大師。”

緊接著，宋羽又抱著薄顏的手臂叫道：“謝謝師姐。”

薄顏：……

她年紀比宋羽小，怎麼就成師姐了？

不過宋羽這人思維跳躍，薄顏也懶得糾正她。

宋羽小聲地問：“師姐，一會我可以拍張照片嗎？主要是回去給我媽交差用的。”

薄顏看了看周懷採。

周懷採點頭：“你隨意。”

宋羽立即來勁了，在周懷採給薄顏講課時，不停地拍照，還不忘把自己也拍進去。

一邊拍，一邊美滋滋地想，今天一整天都不用給媽媽唸叨啦。

周懷採見她對著手機傻笑，說了句：“你過來，跟著薄顏一起聽課。講完課我要佈置作業的。”

宋羽心裡頓時有點發毛：“周大師，我又不是你的徒弟。你不用給我佈置作業的，我在旁邊隨便聽聽就行。”

周懷採沒說話，淡淡地看著她。

周懷採這人本身就是脾氣古怪的，這樣板著張臉，挺能唬人。宋羽立即嚇得不敢再反駁，乖乖過去跟薄顏坐在一起。

學了半天，周懷採給宋羽佈置了一首《雨的印記》，“三天後，你過來交功課。”

宋羽：……

她來這裡拍照，是為了不用回去給媽媽囉嗦，不是為了學習的！

她欲哭無淚：“周大師，我這個扶不起來的阿斗，就不用替我費心了吧？”

“就算是旁聽，也不能太差勁。”

周懷採一錘定音，就讓溫伯送客。

走到外面，薄顏低聲安慰宋羽：“這首曲子很容易的，不用怕。”

宋羽恨恨地問：“薄顏，你都已經能彈協奏曲了，為什麼還在學樂理基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