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特助見司靳夜臉色不好,試探地說:“其實那個陸疏木,也沒佔到我們家顏小姐的便宜。我問過了,他連顏小姐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……”
司靳夜冷哼一聲。
明特助看了看後視鏡,對上他冷漠的眼神,嚥了一下口水,“後來,夏老闆已經把他打得半死不活,現在又關到局裡去了。靳爺,您就不必再費心這件事了。”
司靳夜伸出左手按了按眉骨。
“注意開車。”
明特助悄悄撥出一口氣,很快來到醫院。
他們還沒有走近病房,遠遠就聽到元淨語的哭聲,以及張姐的哀求聲。
“我不想住院了。你們讓我自生自滅吧!我活得好累啊……”
司靳夜加快腳步走進去,看見元淨語手裡抱著周進的合照,坐到視窗上,身體搖搖晃晃,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。
這裡可是六樓,摔下去人就真沒了。
他一驚,連忙跑過去。
就連明特助都嚇出一身冷汗來。
元小姐怎麼又鬧自殺?
張姐一看到司靳夜過來,才稍稍鬆一口氣。
“三爺你來了?你看元小姐這……”
元淨語轉頭看到司靳夜,臉上露出幾分慘淡的笑:“阿夜,四年前你救了我,我渾渾噩噩多活了幾年。這一次,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?”
司靳夜哪裡能不管她?
他儘量壓低聲音,輕聲道:“淨語你先下來。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,可以跟我說。”
“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。”元淨語搖頭,流著淚說:“我夢到周進了。他跟我說,好想我,想讓我下去陪他。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司靳夜皺眉:“夢裡都是假的!周進是這世界上最希望你能長命百歲的人。”
元淨語頓時泣不成聲:“阿夜,你不用勸我了。這些年我真的很累。”
“本來還可以靠著調香,麻醉一下自己。可是我自己不爭氣,現在連調香也做不成了。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……你不要再過來,不然我馬上跳下去。”
司靳夜站定,不敢再往前。
明特助心裡七上八下的,眼睛死死盯著元淨語。
要是她真跳下去,他剛才遲遲不彙報,拖延了時間,那可就成千古罪人了。
司靳夜低聲問張姐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昨天還好好的,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悲觀?
“前兩天,就是段可儀質疑元小姐對周先生的深情,才害得元小姐哮喘病復發。”張姐一臉無奈:“今天早上她又來了。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刺激元小姐。元小姐才會一時想不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