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顏很意外。
周大叔在這個關口把她叫出來,不是讓別人誤會麼?
但是周大叔叫道,她又不敢當成沒聽到,連忙站出來走到他身邊。
輕聲說了句:“周大叔,祝你生辰快樂,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。”
周懷採看看她今天的打扮,滿意地笑道:“嗯,得體大方。看來你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了。”
周寧盯著薄顏,眉心擰得死緊:“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?怎麼什麼垃圾都想往我周爺爺身邊靠。”
“不準胡鬧,退到一邊去。”
周懷採厲聲喝了一句,把周寧驚得眼睛都瞪大,因為周懷採從來沒試過這麼嚴厲地罵她。
隨後,周懷採臉色溫和地看著薄顏:“只是口頭祝福嗎?給我準備的禮物呢?”
薄顏連忙說:“我進來時看到有禮物登記的地方,就放在那裡了。”
周懷採看向溫伯:“把禮物找過來。”
溫伯馬上去辦。
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,紛紛猜測薄顏的身份。
司靳夜早就猜到周懷採的心思,因此沒有多驚訝。
元淨語表面看起來還算平靜,卻頻頻朝薄顏看去。要不是她平時忍功厲害,可能會當場變色。
這個丫頭原來是深藏不露!
溫伯很快就把薄顏的禮物找出來。
周懷採知道剛才薄顏在登記禮物的時候,被奚落了,有意給她找回場子,問道:“顏丫頭送的是什麼禮物?”
溫伯朗聲道:“是雨花石按摩腳墊。”
這話一出,周圍鬨堂大笑。
有人忍不住說:“這到底是哪家的孩子?怎麼送這種上不了檯面的禮物?”
“我怎麼一聽這種東西,就覺得好不文雅的樣子。”
“就是啊。好歹是國際大師的生日宴會,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來的。小丫頭家的長輩怎麼不出面?難道是故意要給大師難堪?”
薄悠然趁機接話:“她叫薄顏,從小在鄉下長大。前不久又跟家人脫離關係,仗著考了個省狀元,託大自己來參加宴會。沒想到丟人丟大了。”
“原來是高考狀元啊?”嘉賓們似乎對狀元還挺有好感,“長得挺漂亮的。”
“狀元又怎麼樣?連家人都不要,活脫脫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!她倒是想在周老先生的宴會上出風頭,卻送出這麼件低賤的禮物,真替她感到丟人。”
立即有人附和:“那倒是。分數和人品不能成正比。”
經過薄悠然一頓冷嘲熱諷,大家對薄顏都失去了好感,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著鄙夷和輕視。
連高考省狀元的光環都不好使了。
周懷採也聽到了那些議論聲,笑容不變:“顏丫頭,怎麼想到送我這份禮物?”
“你這幾天總說腿腳不舒服。我就想到,莊園裡不是正好有大片的花海嗎?把雨花石足墊鋪到鮮花的旁邊,踩在上面走路,就可以按摩腳底了。而且還可以一邊欣賞鮮花。很養生。”
周懷採點頭:“還是你有心。”
他高興地對溫伯說:“聽到了嗎?回去後就找個空地鋪好,以後我要常走。”
溫伯笑眯眯地應下。
薄顏鬆了一口氣:“周大叔喜歡就好。”
“以後你要常常過來,陪我一起養生。”
薄顏點頭。
看著他們自然又親近的相處,嘉賓們驚疑不定。
這是什麼狀況?
周老先生貌似很喜歡小丫頭送的禮物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