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淨語說:“阿夜已經全都知道了,你不要再裝傻,也不要再騙人了,好不好?”
薄顏立即明白元淨語想做什麼。
她想推翻,她就是畫中人的結論,好讓阿夜疏遠她!
薄顏擰著眉,立即對司靳夜說:“阿夜,今天是元淨語故意把珍珠扔進水池,還讓我跳下水池去撿。她明知道我有寒症,想害死我。”
元淨語嘴角一勾,立即露出委屈的表情:“顏顏,我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。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顛倒黑白的話。”
薄顏不理她,看向司靳夜:“阿夜,你信不信我?”
司靳夜臉上沒什麼表情,如墨玉般的眼底沉了沉,但最後還是沒有發怒,淡淡地說:“這件事不要再提起了。你把身體養好,才是最緊要的。”
“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元淨語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怒氣:“阿夜,我只是好心幫你找畫中人,無意把資訊洩露給薄顏知道,這件事錯在我,這點我認!可是薄顏心機太深,惡人先告狀,說我要她跳水,我不能忍受這樣的罪名,這是原則問題!”
元淨語這張嘴能顛倒是非,死的都能說成活的。薄顏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她抿著唇,茶色的瞳仁略顯清冷。
“阿夜,我也不能忍受元淨語一次又一次的陷害。”
張姐又忍不住站了出來:“薄顏,你說是元小姐故意把珍珠扔進水池。如果不是你把她的輪椅推到水池邊,她怎麼會在那個位置?”
“還有,就算你要下水撿珍珠,頂多不過十分鐘就能撿起珍珠。可是你卻故意在水池裡泡那麼久。怎麼,故意讓自己生病,好讓司先生同情你?”
薄顏的睫毛顫了一瞬,對於剛才被反覆推下水池那幕,仍然心有餘悸。
“是元淨語把我推下去的,一次又一次,不准我上來。”
司靳夜眼神淡漠,看不出喜怒。
元淨語立即說:“薄顏,我為了救你,連手掌心都磨破了皮。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?”
她著急地看向司靳夜:“阿夜,我的雙腿是廢的!就算我有心害人,也沒那個能力啊。你要相信我。”
司靳夜擰緊眉心,眉宇間浮起凜冽的寒意,緊緊地盯著薄顏。
“顏顏,淨語雙腿殘廢,她能怎麼害你?”
薄顏坐起來,挺直了脊背,毫不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。
“阿夜,如果我告訴你,元淨語的雙腿沒事,她可以走路。你相信我嗎?”
司靳夜的臉色微變,猛地扭頭看向元淨語。
上勾了!
元淨語心裡得意地冷笑,立即說:“薄顏,你自己的謊言圓不了,連這麼荒唐的事情都說得出口?如果我可以走路,為什麼還要假裝殘廢,每天出門被人笑,難道是為了好玩?”
薄顏目光如炬地看著她:“誰知道你是為什麼?可能是為了博同情。”
元淨語似乎被氣傻了,突然拿起一旁的水果刀,用力地朝自己的大腿紮下去。
一刀不夠,還要再扎一刀!
這一幕發生得太快,不過幾秒鐘的時間,司靳夜反應過來時,傷害已經造成。
他連忙過去搶她水果刀。
元淨語立即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,哭著說:“你別過來!”
她的雙腿鮮血淋漓,可是她卻像絲毫感覺不到痛一樣,只是絕望地崩潰大哭:“薄顏,我把你當成好朋友,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”
“段可儀是這樣,你也是這樣。就因為我是個殘廢,所以你們心裡瞧不起我?隨便誰都可以嘲笑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