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靳夜見薄顏一臉知錯的樣子，又覺得好笑，心裡都軟得不像話了。

“還有，尤其是像牧少衡那種人，一定要儘量遠離。”

薄顏跟牧少衡又不熟，自己男朋友開到口，她肯定是滿口答應：“我知道，以後看到他就繞道走。”

司靳夜這才滿意了，親了親她的發頂，坐進了等在路邊的車裡。

牧少衡從宴會出來後，並沒有立即回家。

他這種身份，混夜場的時間比較多，這時才十一點不到，夜生活剛剛開始。

他約了朋友到夜場去喝酒，隨口把程晏也叫上。

程晏以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，但是今天晚上他情緒不太好，就答應了。

江海藍沉默地聽完程晏和牧少衡的夜間安排，就準備跟他告別。

程晏卻說：“你跟著我去吧。”

江海藍心裡一慌。

她昨天也是跟著程晏去名座喝酒，結果就碰上聞雨笙，鬧得很不愉快。

“我有點累，還是不去了，你們玩吧。”

程晏大概知道她在怕什麼，臉色有些不好看。

江海藍也不管他，剛好有部計程車經過，她一招手就停了下來。

江海藍對程晏說：“我先回酒店休息，你們玩得開心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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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就直接坐進車裡。

看著計程車揚長而去，程晏的臉色沉沉。

牧少衡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有些幸災樂禍道：“昨天我沒來名座，不過我也聽高東嶺說了，你把人家扔路邊了。海藍這女孩瞧著也不錯，如果真給弄丟了，你哭都沒地方哭。”

程晏臉色更差了。

“不是我說你，聞雨笙怎麼說都是過去式了。你現在既然跟海藍交往，就好好待人家。那個小公主，就忘了吧。”

程晏冷著一張臉：“我早就跟聞雨笙斷乾淨了。江海藍什麼都不知道，就亂髮脾氣，我只是讓她明白我也有脾氣的。”

“說得好像誰沒脾氣似的。”牧少衡也懶得跟他好言好語了：“就憑你在墨邊市的名聲，想找個好點的女孩子都難。江海藍不是我們這邊的人，又單純，恐怕不知道你的底線，才硬是被你拐到手裡了。”

“你呀，就該知足，好好珍惜吧。”

牧少衡拍著程晏的肩膀，一邊搖頭一邊道：“好自為之。”

牧少衡那句話都沒有說完，程晏一抬頭，就看到了聞雨笙站在路邊的盡頭。

她雙手放在身前拎著白色的手提袋，長長的黑髮柔順地披在肩膀上，被夜風吹得一下一下地擺動。

程晏的心臟突然也跟著有些飄浮不定。

聞雨笙朝程晏走了過來。

“阿晏，我一直在外面等你。”她一說話，眼圈就忍不住發紅：“外面好冷，我的手都快凍僵了。”

聞雨笙像個驕傲的女王，要所有人都圍著她團團轉，可是有時候她又像個小女孩，知道怎麼跟男人撒嬌。

程晏果然心軟，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，低聲道：“很晚了，你快回家吧。”

“阿晏！”聞雨笙眼見他又要走，慌忙叫住他：“你還要我嗎？”

程晏的腳步一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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