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明明布得天衣無縫。
剛才薄崇禮和老太婆都已經相信她,只要再疏通關係,王老闆那邊就能做成死證,把薄顏送進去坐幾年都沒問題。
剛滿十八歲的野丫頭,一旦進去坐牢,這輩子也算是毀了。
為什麼結果卻和預想的完全相反?
張子薇終於想起悠然說過的那句話——薄顏她,邪乎乎的。
這時她只能慶幸,在弄走莊蘭這件事上,除了大哥,她沒有再假手任何人。
否則一旦和幫兇撕破臉皮,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。
香姨這次偷的東西超過六萬塊,最少也要判三年,算是罪有應得了。
可是張子薇做出那些,虐待繼女的事,畢竟年代太久遠,根本無從查證。而且這也算是家務事,警察不方便插手,只能任由自家人處理。
出這麼大的醜事,薄老夫人也是氣狠了。她讓人把鄭管家叫進來,押著張子薇跪下。
當著所有傭人的面,薄老夫人讓鄭老,狠狠扇了張子薇兩巴掌。
“張子薇,我知道你文化不高,心眼比針還小。但沒想到你這麼惡毒,連薄家的親血脈都敢害。”
她瞪向薄崇禮:“張子薇每個月的零用錢,以後都要交到我這裡,我來決定給她多少。”
薄崇禮心裡也對張子薇失望透頂,沒有任何異議。
“還有,薄悠然身為繼女,零花錢卻比顏丫頭還高,這不合規矩。以後只有給她開五千塊,不,開兩千。顏丫頭的那邊,提到兩萬。”
薄悠然一顆心猛然下沉。
兩千?
兩萬她都不夠用,兩千塊能做什麼?
她又沒有做錯任何事,這個死老太婆分明在公報私仇。
薄悠然求助地看向爸爸。
可是薄崇禮心裡累極,對老太太說:“聽你的。”
薄老夫人處理完這對母女,拉過薄顏的手,低聲道:“丫頭,這些年你受苦了。”
對於小時候的事情,薄顏已經不太記得。唯一記得,就是那條兇狗朝她撲過來咬的情景。
她搖搖頭:“已經過去了。”
薄顏最心寒的是,剛才一出事,除了玉姨,沒有一個人肯相信她。
可能正是因為這樣,張子薇才敢肆無忌憚地陷害她吧。
玉姨見薄顏垂著小腦袋,無精打采的,心疼不已:“好在有驚無險,顏丫頭平安長大成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