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汪汪。”聽到犬吠聲,淩緢努力的撐開眼,此刻她不知在山林中昏迷了多久,渾身凍得僵硬,大黃用濕熱的唇舔著她的臉,讓她慢慢回溫。
“小白眼狼,還知道折回來找我。”淩緢笑,劇烈的痛楚讓她面色蒼白。
“阿緢。”溫柔的女聲響起,淩緢被嬌軟的人兒緊緊抱住,秦珏歌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脖處,麻麻癢癢的。
“珏歌。”淩緢蒼白的唇角微啟,雙眸失去了往日的淩厲,虛弱的半睜著。
“不要睡。跟我走。”秦珏歌扶起淩緢,平日裡手不能抗,肩不能挑的女人,此刻卻將她背了起來。
淩緢靠在秦珏歌的背上,回想起被阿孃揹著時的場景,那時她還很小,阿孃揹著她,會給她哼兒歌。
“阿孃。”淩緢低聲喚著,將臉埋入秦珏歌的後頸,討好式的蹭了蹭。
秦珏歌步子一軟,險些栽倒在雪地裡,她紅著臉,後頸被淩緢蹭的一片緋紅,卻強撐著身體,一步一步的把淩緢往山下帶去。
淩緢昏昏沉沉的做了好多個夢。
在醒來時,她發現自己躺在茅草屋裡,上半身光溜溜的,被繃帶包紮著。她動了動,身邊人立刻迎了上來。
漂亮的狐貍眼裡,滿是關切。
“阿緢,你醒了。”
“感覺好些了嗎?”
燭火搖曳,灑在秦珏歌白皙絕美的臉上,她眼神裡的擔憂,全印在淩緢的眼裡。
若說不感動是假的,秦珏歌這麼柔弱,動不動哭鼻子的嬌美人,為了她,深夜上山,又揹著她,下著大雪往回趕。那林子裡常有野獸出沒,多了兇險。
“謝謝你,救了我。”淩緢真誠地道謝,她太久沒被人用真心對待過了。她很感謝秦珏歌出現在她的生命中,陪她度過這段人生最低谷的時光。
“不止是我,還有二丫和曉玲,還有。。。”秦珏歌把與她一同上山的幾個夥伴的名字挨個報了遍。
淩緢聽著想笑,可牽扯到胸口的傷,疼的她想咳嗽。
“二丫說好在你的身體結實,不然恐怕。。”秦珏歌說著,紅唇顫抖,狐貍眼泛起紅,眼看著又要掉珍珠了。
“我命硬,沒這麼容易死掉。”淩緢撐著身體,握著秦珏歌顫抖的手,安撫著她的情緒。
哄好了容易掉珍珠的嬌美人。
茅草屋的門被推開了。
二丫端著藥走了進來。
“淩姐姐,你這次可把我們嚇死了。。。”
“讓你們擔心了。”淩緢輕輕一笑,對上二丫關切的眼眸,二丫是醫官的女兒,略懂醫術,簡單的包紮她能處理。
“先把藥喝了。”二丫把藥遞給淩緢。
淩緢看著苦澀的藥,蹙了蹙眉,一旁的秦珏歌捏了捏她的手,湊到她耳邊,呵氣如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