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有冷大人的線索了。”錦衣衛快步進入,附到周卿舒的耳邊,低語道。
周卿舒眼底染上一抹亮色,很快,她沉下臉,道了句。
“孤要親自去一趟。”
錦衣衛的刑具房內,各種刑具掛在牆壁上。囚牢裡不斷傳來求饒的哀嚎聲。
周卿舒換了身便服,被幾名錦衣衛簇擁著下了樓。
濃鬱的血腥味,讓她不由的皺了皺眉,拿起手帕,捂住了口鼻。
“陛下,您看。”朱敏將一枚溫潤的玉佩奉上。
周卿舒顧不得當下陰暗髒亂的環境,一把從朱敏手裡奪了過來,純白的玉佩在她掌心暈開,她緊緊拽著,指尖都開始顫抖。
這玉是淩緢貼身佩戴的,人養玉,玉養人。
記得小時候初見她時,這玉還未像這般通透溫潤,現在被養了十幾年的玉,就同淩緢的人那般,有著令為玉碎,不為瓦全的傲骨。
“是她的。”
“她沒死。。她真的沒死。。”周卿舒眼尾發紅,語氣顫抖著出聲。
這些個日夜,她總夢到淩緢倒在血泊中,她無能為力,只能看著她手腳冰涼,直到死去。
孤這次真的錯了,你原諒孤好嗎?
周卿舒痛苦閉眼,在內心反複的說著。
“這老鴇見過給她玉佩的人。”
“可我們沒見過冷大人,所以。。”朱敏看向周卿舒,低聲道。不是不見,是不敢見,見過冷月真容的人,周卿舒一個都不會放過。她們好奇冷月身上究竟藏著什麼也的秘密,才讓周卿舒這般擔心別人見過她。
“你們都退下。”周卿舒將玉佩握緊,踩著滿是血跡的地磚往囚牢內走去。
朱敏和一行錦衣衛在門外等著。
過了許久。
朱敏和錦衣衛們互看了一眼,擔心周卿舒有危險,準備上前問一聲。
卻見著周卿舒踩著汙穢的地板走了出來。
囚牢的燈光昏暗,周卿舒穿著一身玄色的便服,手上,臉上,沾染著血跡,眼神冷峻如冰。
“陛下,您,受傷了。”朱敏緊張上前。
卻見周卿舒從懷裡掏出手帕,慢條斯理的擦著手,眼神像是啐了毒的巨蟒,幽暗冰冷。
幾人一怔,後頸一陣發涼,不是周卿舒的血,那別人的。。她們好久沒見過周卿舒這般失控嗜血的模樣了。
周卿舒將染滿血的紙張遞到朱敏面前,寒眸透著冰冷刺骨的森冷。
“去查查,這個人。”
待周卿舒走後,錦衣衛鬆了口氣,朱敏朝著一個錦衣衛使了個眼色。錦衣衛立刻進入牢房裡,再出來時,面色沉寂,沖著朱敏搖了搖頭。
都死了。
果然是周卿舒的行事風格,只要見過冷月真容的,必須死。
在面對冷月的事情上,周卿舒總是親力親為,不遺餘力。
朱敏看著血書上秦珏歌三個字,不由皺了皺眉,秦字在周朝是大姓,單單一個名字,她們該如何查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