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聽人講話，不是好習慣。”秦珏歌蹙眉，道。也不知道淩緢聽了多少。又知道多少，那些她珍藏的話本子，淩緢不會也偷偷看了吧。

“抱歉，下次不會了。”淩緢眼眸亮晶晶的，認真道歉的模樣，乖巧又可愛。

秦珏歌抿了抿唇，掃了一眼咕嘟咕嘟冒泡的熱鍋，推了推壓著她的淩緢，道。

“快去沐浴。”

“在抱會兒吧。”淩緢膩歪的去貼秦珏歌，指尖滑膩，讓她愛不釋手。

“不可以。”秦珏歌無情拒絕。

淩緢無奈的起身，念念不捨的看了秦珏歌一眼，轉身走到了屏風後面。

以前是秦珏歌先沐浴，而後她用秦珏歌沐浴後的水清洗一下身體。可，秦珏歌恢複記憶後，便讓她先洗。

淩緢沐浴後，替秦珏歌添了兩桶熱水。

秦珏歌體寒，用熱水多泡一下，助於血液流通。

沐浴後，秦珏歌泡的臉頰微紅，換了幹淨的中衣回到床榻邊，淩緢坐在床邊等她。眼神裡透著幾分熱切，讓秦珏歌心沒來由的跳了跳。

她故作淡定的坐下，纖手被淩緢幹燥的掌心扣住，兩人十指交握，過分親暱。兩人的關系，因為王媽的事情，好似又近了些。

可還是有些隔閡在兩人中間，說不清，道不明。

今天淩緢喚她娘子時，她內心是雀躍的，像是有無數的小氣泡被淩緢戳破，在她心口猛烈的跳動。

“珏歌，我幫你上藥。”淩緢從枕邊掏出白瓷瓶，眨了眨刀眼，說道。

秦珏歌倪了眼淩緢，這種事情羞於啟齒，可如若不上藥，今晚情毒發作，對她而言，恐怕是一場酷刑。

“我自己來。”

“娘子，還是讓我來吧，是我弄得，我會負責。”淩緢抵著秦珏歌的肩膀，示意她躺下。

秦珏歌努力抑住心口的悸動，躺在床榻上。

昏黃的燭火，搖搖欲墜的投射在斑駁的牆面上，勾勒出兩人的身影。

“別緊張，我會很輕的。”淩緢哄，眉眼低垂，落在秦珏歌的身上，她知道秦珏歌沐浴後，會褪去褻衣，只穿著鬆垮的中衣罩著身體。

她松開腰帶，指尖抹了點藥膏在手上，藥膏使用草藥製作的，帶著淡淡的清香，濕潤冰涼。

“會有點涼，你忍著點。”

“呱噪。”秦珏歌偏頭，微咬著唇，狐貍眸半垂著，濃睫忽閃著，投射出一道陰影在下眼瞼上。

淩緢一噎，心想著，秦珏歌這是嫌她太慢了嗎？

於是，放快了動作。

冰涼的藥膏靠近，秦珏歌顫了顫，下意識的弓著腰，抬手去拽淩緢的衣袖。確實好涼，草藥的清涼感，無孔不入的鑽入她的身體裡。

令她有些承受不住。

“我說了，涼吧。”淩緢眯了眯眼，觀察著秦珏歌的反應。見她眼眸泛著水光，連帶著眼尾泛著紅潤，可紅唇緊抿著，極力隱忍的抖了抖唇角。

像是受欺負的小狐貍，好可憐。

淩緢的心化了，畢竟，是她昨晚沒輕沒重，造成的後果。不能讓秦珏歌一人受著。她催動內力，將指尖的藥膏融化，緩慢的塗抹。

每一下，她都很輕，像是擔心會傷害到秦珏歌。

可，這樣的感覺，讓秦珏歌更加難熬，像是被吊在了蒸鍋上，被沸騰的蒸汽煮著，遲遲不下鍋，給她個痛快。

“淩緢。”秦珏歌低聲喊了句。聲音出來，嚇了她自己一跳。嬌媚黏膩的像是濃稠的蜂蜜，根本不像是她平日裡說話的嗓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