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表現。”淩緢鼻尖蹭了蹭秦珏歌的衣襟,蹭開一個口子,看到裡面白皙的肌膚,又貼著臉往裡面捱了挨,聞到熱騰騰的香氣,她臉不自覺的泛起紅,黑瞳睜開一下,又閉上一下。
心跳,也跟著快一拍,慢一拍。
秦珏歌感受到胸口有一股灼熱的視線,她低頭,正好撞見在窺視她的淩緢。
她記得她初到這裡時,淩緢還表現的挺正經的,對她規規矩矩,也不越界。甚至在她主動勾纏的時候,還會替她蓋好被子,生怕她著涼。
現在,是怎麼了?
撞壞腦袋了?
性情大變?
可失憶的人是她,不是淩緢啊。
回憶起在溫泉時,與眼盲的淩緢初見時,她也是這般,像個登徒子般,輕浮又浪蕩。
所以,這才是淩緢的本性,色中餓鬼一枚。
秦珏歌深吸口氣,想把淩緢從她懷裡扯開,可低眸看到淩緢額頭上的傷,塗抹著膏藥,黏黏糊糊的,像是被羊舔過,怪可憐的。
可,無奈懷中的人不知收斂,唇擦著她的肌膚劃過,還有往下探尋的趨勢。
秦珏歌心口一滯,被淩緢至下傾身壓住。
清爽幹淨的皂莢香氣彌漫而來,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,眼前是原木製成的頂,幾根木頭橫梁擺放粗糙,並不牢固的樣子。
“你的腦袋不疼了?”
“還有點疼,有點暈。”淩緢趴在秦珏歌的身上,像是賴皮小狗,蹭著她的衣襟,弄得她衣襟散亂開,露出雪白的弧度。
“別裝了。”秦珏歌擰了擰她的耳朵,把她從自己身上移開。秦珏歌的身體一空,失去淩緢溫熱的懷抱,有點不適應。
好在淩緢臉皮夠厚,又貼了上來。
溫熱的身體帶著清爽幹淨的氣息,將秦珏歌籠罩其中,令她安心,可又令她心驚。兩種情緒翻湧交織,秦珏歌也不知是該避開淩緢,還是該縱容她的放肆。
兩人的關系不清不楚。
沒有拜過堂,也沒有一紙婚書,甚至淩緢都沒給過她任何承諾,卻每夜糾纏在一起。
如若被她食古不化的父親知道,大概會覺得顏面掃地,將她趕出家門。
可她的守宮砂還在,離開了桃源村,沒人知道她和山野間一個小獵戶曾經有過一段露水情緣。
“想什麼,這麼入神?”淩緢抬起頭,看到秦珏歌眼神渙散的望著樑柱,輕聲問。
“你會一直在桃源村住著嗎?”
“開春後,想回京城。”
“怎麼突然想回去了?”秦珏歌掀起眼眸,下意識的覺得心髒一緊,突然而來的危機感襲來,讓她不由的皺起眉宇。
淩緢決定回到京城,回到帝女身邊,重新做回她的裙下寵臣。
“也不是突然。”
“逃避了一年了,有些事該面對了。”淩緢繃著唇,認真道。對上秦珏歌的眼眸,深情意切的說道。
“珏歌,你會站在我這邊吧,幫我為王家翻案。”
“你有故友做靠山,還需要我的幫助嗎?”秦珏歌冷聲道了句。不知怎麼的,話語間有一股酸意湧上來。
“你說儀殷?”淩緢挑眉,疑惑的眨了眨眼。這次要對抗的就是儀殷。帝女哪裡是她的靠山,這一切,都是帝王的局,帝王慣用的縱橫之術。草菅人命,只為一己私利。
“你還有別的故友?”
“沒有。”淩緢嘆聲道。她與儀殷是生死之交,這種情感,除去親人外,很難擁有了。
秦珏歌臉色又冷了幾分,明知道,淩緢和當今陛下的關系,可她還奢望這人能辯解幾句,哪怕是講幾句違心的話,哄騙一下她。
她收緊被淩緢弄亂的衣襟,將自己裹得更緊了些。
“你們並不瞭解她,她並不像世人說的那般。”仁德寬厚,造福蒼生。
秦珏歌不理,閉眼。把耳朵也閉了起來。
“會站在我身邊嗎?”淩緢蛄蛹到秦珏歌耳邊,在秦珏歌耳邊蛐蛐著。見秦珏歌不理她,她勾起秦珏歌一縷發絲放到鼻子下,嗅了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