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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

她就是女帝的一把劍,逆她者昌。

帝王不需要謀臣,需要的是聽話的犬。

可偏巧,她不是。

淩緢骨子裡流淌著徵戰沙場的血脈,她生在武將世家,從小被父親教育的是家國為大。那些個勾心鬥角的宮廷戲碼,她冷眼旁觀了多年,有些看膩了。

“不用你父親出手。”

“我有其餘的法子替王家翻案。”淩緢摩挲著懷裡的虎符,虎符沾染著她的體溫,像是她曾經佩戴的玉佩,與她形成了一體。

“你要做什麼?”秦珏歌醉意上頭,腦袋暈乎乎的,她很想看清眼前的淩緢,可她看到了淩緢的重影,重影下,那人散發著冷冽的決絕感。

一個不好的念頭在秦珏歌腦海中閃過,空虛感襲來,令她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涼起來。

“不許。”秦珏歌拽著淩緢的袖口,將人扯到她身前,狐貍眼清冷倔強的看著淩緢,她不許淩緢去,她絕不會讓淩緢這麼做。

淩緢眨了眨眼,與秦珏歌對視,她都還沒說自己要做什麼,秦珏歌就不許。秦大小姐有點霸道。

秦珏歌抿著唇,眼眶泛著紅,眼淚水在狐貍眼裡轉啊轉啊,沒有掉下來。

淩緢瞧著楚楚可人的秦大小姐,有些心疼,她被親生父親責罵,被罰跪祠堂,都面若冰霜,沒有一絲難過,冷冽決絕。

現在,卻這麼傷心。

秦珏歌心口一股悶氣難以宣洩,看著淩緢微張的唇瓣,耳朵一陣耳鳴,嗡嗡嗡,除了看著淩緢上下蠕動的唇瓣,聽不到淩緢說些什麼。

可她覺得,淩緢是要與自己告別。

見著她不得溫府的寵,便轉身要去投靠女帝嗎?

她又想回到女帝身邊,做她的寵伴嗎?她決不允許。

秦珏歌蹙眉,拽著淩緢衣襟的手不由得緊了緊,指節發白。一雙狐貍眼燃著火焰,凜冽的盯著淩緢。

淩緢被她盯得發麻。她剛將自己手握號令三軍的虎符的事情,說與秦珏歌聽了。

可秦珏歌聽後,為何是這樣的反應。

淩緢還想將自己的計劃更詳細的與秦珏歌說清楚,可秦珏歌似乎沒有耐心去聽她說話,扯著她衣襟的手,重重一扯。

平日裡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,將她的衣襟扯得下沉。

薄唇碰到香軟的唇瓣,還來不及細細體會。

一陣刺痛感,令她後脖頸發涼,血腥味彌漫看來,對上那雙陰霾的狐貍眼,淩緢心尖狠狠一顫。

這還是她認識的秦珏歌嗎?

“不許你去別處。”秦珏歌扯著淩緢的袖口,將她與自己拉的很近些,帶著酒香的氣息鋪灑在淩緢的臉上,帶著潮濕的氣味,令她後腦一陣發麻。

大小姐是喝醉了?

和她撒酒瘋?上次是她,這次是秦珏歌。

還是在自家祠堂,當著自己列祖列宗的面,耍酒瘋。

“我哪也不去。”淩緢溫聲哄著,將滿臉紅撲撲的秦珏歌攬入懷中,安撫著喝醉酒的秦大小姐。

“不許騙我。”秦珏歌仰著著下巴,醉眼朦朧,卻努力撐著,擔心自己閉上眼,淩緢就離開了。自己又被拋下,獨自一人。

“拉鈎。”淩緢伸出小拇指,在秦珏歌面前晃了晃,秦珏歌像是拽著唯一的浮木,將她的手指緊緊扯住,狐貍眼紅紅的,看上去快要哭了。

“不哭不哭。”淩緢心疼的不行,捧著秦珏歌發燙的臉,安撫著她。

她腦袋裡一團毛線,秦珏歌哭的突然,她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招惹了秦珏歌。溫如元責罵她,那些個夫人說她壞話,還有管家夥同外人想要害她。

秦珏歌都不為所動。